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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苗族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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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族,是一个发源于中国的国际性民族,主要聚居于中国华南及东南亚。那么关于苗族的传奇故事,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关于苗族的传奇故事

  苗族故事:《咱卯和咱档的故事》

  灾年外出寻粮种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卯倒伟卯倒毕决(hmaob draob veb hmaob draob bit jot)大山脚下有一个苗寨,在寨子最上方住着一对夫妇,年近四十才生得两个儿子,老大起名叫咱卯(zad maod),老二起名叫咱档(zaddrangb)。哥两自幼聪明好学,练得一身好本领:射弩、舞剑、狩猎样样在行。不知不觉,哥两都长成英俊的小伙了。眼看两个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一天晚上,老父亲把哥两叫到跟前说:“你母亲我两年事已高,你们也已长大,这是你爷爷留下的宝物,我可以放心的交给你两了。”说着拿出一把神弩和一把宝剑,交给两个儿子。又说:“咱档,你要听你哥哥的话,记住这两件宝物只能用作打猎,不可伤及无辜。”从此,哥两更加勤奋苦练,哥哥弩技百步之外百发百中,弟弟的剑术也远近闻名。

  第二年,恰逢干旱灾害,地里的庄稼大大减产,所收粮食难以维持到第二年春天。寨老们聚集族人商议,派人外出寻找来年开春下地的粮种。议来议去,大家一致推举咱卯和咱档两兄弟往南方寻粮种。于是女人们忙着为他两准备路途所需的干粮,寨老们则请来了寨中的芦笙师和巫师,还特别准备了两把好弩和两把剑送给他们,为他们的出行举行盛大的出征仪式。就这样,二人带着全寨人的祝福与期盼上路了。

  哥两一路南行,翻过了一座座山岭,越过了一条条河流,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饮山泉,累了就在林间草坪歇息。走了七天又七夜,眼看身上的干粮已经不多,可仍没有一家人家可以住宿,更谈不上寻找粮种了。于是他两商量一边打猎补充干粮的不足,一边日夜兼程的赶路。

  又走了七天七夜,身上的干粮吃完了,可仍不见有人家。好在现在轻装上路,走起路来比先前也快了。走到傍晚,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河对面出现了一座大山,坡陡林茂,猕猴在山中嚎叫,雀鸟在林中鸣唱。太阳渐渐落向山那边,雀鸟声袁鸣声也渐渐静了下来,只有流水声响彻山谷,更显幽静恐怖。他两商议:坡陡林密又无道路,加之一连几天忙于赶路都已疲惫,夜行多有危险,不如就地住上一晚,明日再赶路。于是他两砍来树枝搭了个小棚,为了晚上动物不敢靠近,他两把木棚临河搭建,在棚门外生了火,这样前有火后有河动物是不敢轻易靠近的。一切准备好后,便拿出白天打来的山鸡烤了充饥,添了柴火,美美的睡了一觉。

  兄弟智斗毕卡捞①

  第二天,哥两早早起来收拾行李,用树皮藤条将搭棚的树枝捆扎成木筏渡河,伐木取道向山顶艰难进发。整整走了一早上,眼看太阳已有一竿子高,他两也终于爬上了山顶。到了山顶,他两看到有放牧的痕迹,也有了路,这时哥两喜出万外,顺着放牧的道路快步向山下走去。走到中午时分,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庄,可是村庄一片寂静。走进寨子一看整个寨子空无一人,哥两挨家挨户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个人影,然而家家又都粮食满仓。这让他两很是惊奇,于是哥哥在村头唱到:

  “As wud yit yas!

  Aob nchieb max nbet hat ndaot hlob jik max naos yas,

  Mis dib qeut raot ngax qeut hit tlok jal nat sad yas.

  Nws lit ghat shit gos dwb nwb zud nbws sieb bit chat,

  Hit baob shaot ndlas ghat shit gos mis fed ngax qeut lus?”

  啊呜咦呀!

  池塘水清有鱼大树茂盛有鸟栖息啊,

  此地风景优美房屋连片却空荡荡啊。

  为何会有这般惨象让人如此悲痛呢,

  不知是啥灾难让你们竟弃家而逃了?

  原来,这里的人们过着恬静美好的生活,只因前年来了一只毕卡捞,凶残无比,常常猎杀人们的家畜和小孩,所有人都非常害怕。寨老便派寨中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猎手去捕杀毕卡捞,不料被毕卡捞战败并吃了。被惹怒了的比毕卡捞变本加厉,专门夜袭寨中青壮年男丁,接着便明目张胆地捕杀妇女老幼。两年来,毕卡捞猎杀了寨子中男女老少,最后只剩下两姐妹,因躲进柜子里幸免于难,不过这柜子有一条缝,而且有些小,在一次躲避中姐姐的耳朵刚好对着柜缝露出外面,被毕卡捞当做木耳菌咬掉了。姐妹两就这样常年躲在柜子里,白天偷偷出来找点吃的,也不知道还能躲多久。再说这只毕卡捞住在寨子下面岩脚的石窟里,还带有两只小毕卡,被杀的人都被背到这里喂两只小毕卡了。

  话说哥两在寨外悲痛而歌,柜子里的两姐妹是听得明白。姐姐对妹妹说:“好像有人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吧。”妹妹却心有余悸地说:“许是毕卡捞来诈,不要上当。”姐姐说道:“毕卡捞会说人话,但不会唱歌,你听刚才这歌声优美动听,一定是有人来了,不如这样,你好好躲着,我先出去看看,不管情况怎么样我不叫你你别出来。”于是姐姐藏好妹妹走出门来唱到:

  As wud yix yas !

  Ghaos ndux max hnub jit draot ndliex dib cat khod ,

  Zhas max bib dib bib qeut hit max ndrangd hnub yas .

  Hit baob zad ndraob sangb dib lit jangt dub sid ,

  Njaol bib dib qeut gos mis daot dut sieb lit yas!

  啊呜咦呀!

  天上的太阳明灿灿普照整个大地,

  唯有我们这方没有白天只有黑夜。

  不知这位阿哥是来自何方的神士,

  路过此地却让阿哥心情如此悲伤!

  听得歌声,哥两循声望去,寨中一门前站着一位美丽清秀的姑娘,于是迅速来到了姑娘家里,询问这里为何如此景象。姐姐流着眼泪叫出了柜子里的妹妹,姐妹两真是绝地逢救星,从头至尾把寨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姐妹两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不嫌弃我们拖累,就带上我们两姊妹离开此地吧,要是被毕卡捞发现了追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咱卯听了说道:“我们一路南行已经半月有余,什么猛兽都见过,从未怕过什么,再说我们走了毕卡捞到别处还是要再吃人,不如就地解决了这老妖魔再说。”“对对,解决了她。”咱档也说。姐姐还是不放心,说:“这老妖手里有斧头弯刀,残暴无比,恐怕伤了哥哥两,咱们还是走吧。”,“不怕不怕,你就告诉我们如何引得那老妖出来,看我们如何收拾她。”咱卯坚定地说。两位姑娘说不过哥两,再看哥两英俊结实,配有宝剑大弩,就如实说了:“只要我们撮来玉米在门前筛簸,推磨生火做饭,毕卡捞就来了”。于是他们合计,让两位美女推磨生火做饭,哥两就站在门外放哨。

  岩脚石窟里的毕卡捞毕竟是野物,耳朵特别灵,早已听见寨上有对歌的声音,走出洞外一看,有火烟冉冉升起,便知道寨子里有人活动了,就兴奋地对两个孩子说:你两好好在家等着,一会儿我花箩背肉、葫芦装血回来给你两吃。说完挎起花箩,把一个大葫芦挂在腰间,右手提斧头,左手拿弯刀,朝寨子径直奔去。两个小毕卡捞自然高兴的刮刮叫。

  不一会,寨前小树林里传来一阵尖笑声,那声音如同松鼠在树梢鸣叫,更像深夜不散的冤魂在幽谷游嚎,在山谷间来回震荡。两姐妹听见这声音自然是害怕得直发抖,门外的两位帅哥也面面相觑。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有面对。哥两立即藏好两位美女,双双跃到楼上并把楼梯抽到楼上去,立于楼梯口等候。毕卡捞更是不容迟疑,顺着小路朝着有烟火的茅屋直奔而来,一场激战是在所难免了。

  毕卡捞奔至门外,放下花箩,喘着粗气,手提斧头弯刀跨入屋内四周搜寻人的身影。两位壮汉静静的站在楼上目睹这老妖魔,只见毕卡老并非虎豹之类常规野物,相貌极其丑陋:扁平的鼻梁下面一对深陷的鼻孔,向外突起的嘴巴足以吞下整个的大萝卜,全身灰黑油亮的长毛活像披着喷油蓑衣的胖汉,一头长发直达肩头。再看那姿势,直立如人,寸长的指甲胡乱地叩打斧把弯刀,就像冰雹打在铁皮之上一般。

  毕卡捞四处张望,发现了兄弟两,先是一愣,随后站稳笑道:“嘿嘿嘿,是二位先下来还是我上来”?哥两齐声应道:“你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毕卡捞右手一挥,那把斧头闪电般向哥哥飞来。小伙子一闪,斧头整好砸在柱子上,震得盖草上的扬尘细雨般下落;还没等哥哥缓过神来,那把弯刀又朝弟弟嗖嗖飞来,弟弟又一闪,弯刀正好钉在棱子上,又一场细雨接接撞而至。眼看两个壮汉毫发未损,毕卡捞收了笑容骂道:“这两猪仔还真有两下子。”哥两顾不了吵嘴,拔出宝剑双双跳下,乱剑劈向毕卡捞,一眨眼功夫,毕卡捞就被砍成几大块。

  哥两以为毕卡捞早已一命呜呼了,正准备收剑打扫战场。不料毕卡捞的各块肢体抖抖而动,竟然跳起合拢了。这下可吓坏了哥两,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神奇的事情,一时愣住了。就在这一瞬间,毕卡捞趁机溜出门外仓皇而逃了。哥两一路穷追不舍,最后追到悬崖边,石多崖陡,毕卡捞借着树枝连吊带滚巨石滑落般溜到岩脚去了。

  哥两没追上毕卡捞且也累了,于是坐下来休息。只听见岩脚下传来小毕卡捞的欢呼声:“妈回来了,有肉吃了,有血喝了”。接着是毕卡捞的责骂声:“吃吃吃,妈差点就没命了,辛亏那两小子刀上没有弩药,要不然今天你两早没妈了。”这时哥两才恍然大悟:平时打猎都忘不了使用弩药,怎的今天给忘了呢?

  知道了对付毕卡捞的方法后,哥俩回到寨子中,吩咐那两姊妹别再躲藏,只管生火做饭,还要她两故意有说有笑,对唱山歌以便引来毕卡捞,自己却藏在附近观察。到了晚上,他们把门闩插好,由两个美女坐在火塘边谈笑,两个帅哥则在剑上涂了弩药,站在门后站岗等候毕卡捞的到来。

  果然,没出多久,毕卡捞就来挠门了,长而尖的指甲抓得门板咔咔响,嘴里还不停地叫:“两外孙女,外婆想你们了,快开门。”听到毕卡捞叫门,哥两示意两姐妹快快躲起来,然后轻轻拔了门闩。“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毕卡捞蹑手蹑脚地走入屋内。这时,哥俩从门后一跃而起迅速把门关上,拔出宝剑直冲过来。毕卡捞急忙转身,看见是中午差点丧了自己小命的两位壮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毕卡捞顿时眼露凶光,呱呱乱叫,张开锋利的爪子扑了过来。哥两左右一闪,随即长剑一挥,哥哥的剑砍在了毕卡捞的脖子上,毕卡捞头颅应声落地,弟弟的剑划过毕卡捞腰间,躯干被劈成两截。毕卡捞看斗不过两位壮汉,只好使出了还身术,可惜这回剑上涂了弩药,食人老妖再也无力回天了,尽管各块肢体跳起合拢,可是刀口不再接合,血如涌泉般冒出,不一会就一命归西了。

  还魂寨人,粮种美人双丰收

  第二天,哥两来到岩脚毕卡捞的住处,只见洞中到处堆满了人骨,两个小毕卡在骨头边玩耍,就上前问道:“只有你们两在家吗?”小毕卡捞看见有人来,既兴奋又有些害怕,回答道:“我妈妈出去找食物去了。”他两又问:“那如果她不回来你两饿了怎么办呢?”小毕卡捞回答:“那也不怕,我们两把这些人骨头照人的样子堆好,再吹一口气就会变成人了,我们再吃了这个人就不饿了。”天下还有这等事?哥两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于是说:“你两变一个我们看看。”于是小毕卡捞把骨头一块块挑出来组合成人的模样,再吹一口气就变出一个小孩来。刚变出来小毕卡捞就要撕了吃,哥两忙上前阻止说:“不忙吃不忙吃,全部变出来再吃才多呀。”小毕卡捞连忙解释说:“全变出来就跑了,我妈妈回来会骂我们的。”于是他两想了个办法,答应小毕卡捞砍来藤条将变出来的人一个个捆住,不让逃跑,这样小毕卡老才答应全部把人变回来。兄弟两看着小毕卡捞在骨头里挑来挑去很慢,就问怎么才能知道那些骨头是同一个人的,这样能够更快的把全寨人变回来。小毕卡捞说: “你们吃过热跳的人心喝过热的人血吗?如果没吃过是闻不出来的,吹气也不灵。”哥两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却也只有任由小毕卡捞自己挑自己吹气了。

  忙倒太阳偏西,全寨人总算是变回来了,然而男女老少全都被捆的严严实实,两个小毕卡捞也累得瘫坐在地上。哥两趁小毕卡捞不注意,迅速用藤条将他们两捆住,然后放了全寨的人,吩咐道:“张姓回张家,李姓回李家,各人回各人的家,吃你们的那妖魔被我们杀死了,以后就没有什么干扰大家过日子了。”说罢挥剑结束了两个小毕卡捞的性命,领着大家回到寨子里去了。

  大伙儿回到寨中,聚集在一起抱头痛哭,为这些年来遭受的灾难而伤悲,又为全寨人重获新生而高兴,更为远道而来的两位恩人感恩。得知他俩是因遇到灾年为整寨人寻粮种而来,大家纷纷表示愿意捐出粮种,两位姑娘的父母为了感谢恩人,还特别提出如果两位小伙愿意,自己愿意把两个女儿许配给两位年轻人。这可让两位小伙子感到有些措手不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寨老看出了其中的意思,就当机立断向众人宣布:“大伙有玉米的捐玉米种,有大豆的捐大豆种,妇女们立即生火做饭,我们要为这两对新人举行隆重的婚礼,明天好送他们启程。”随即大伙就各理其事忙开了,全寨老少沉侵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

  第二天,大伙早已捐了大量的粮种,寨老还特别安排了一队年轻人帮忙运送粮种,也顺便护送两队新人。吃过早饭,在全寨人依依不舍的道别中,哥俩领着两位年轻美貌的姑娘,年轻人们背着粮种,一路向北,朝着卯倒伟卯倒毕决地方出发了。

  一个多月的期盼,一个多月的等待,这天,卯倒伟卯倒毕决的乡亲们终于盼来了希望。两位年轻人不负众望,找来了粮种,还带回两位年轻美貌的姑娘回来,大家自然是喜出望外,杀猪宰羊,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戚,为两对新人主婚祝贺。

  邪念心中生,弟兄阴阳别

  话说哥俩娶回了媳妇,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咱卯娶了姐姐,咱档娶了妹妹,两家亲上加亲自然相处得很好。不过时间一久,咱卯觉得自己娶了个缺一只耳朵的姑娘,心中总不是滋味,虽然起初出于同情他自己不觉得,可是寨中总有人说这说那,也时不时会传到自己耳朵里,再细看确也真的不好看。这种想法在他心里越来越滋长,再看看兄弟家两人恩恩爱爱,慢慢的心里便产生了邪恶的念头了。

  在山后他家有一块地,地边有一个无底洞,人们都叫它天坑,四周绿树成荫,从未有人下去探访过,也无人知其深浅,每逢阴雨天,天坑周围大雾弥漫,很是恐怖。这一天,天气特别好,哥俩一起下地来干活,到了中午,太阳热辣辣的高挂在天空,哥哥就约弟弟到坑边树荫下乘凉,趁其不备将兄弟推下天坑里去了。对弟弟下了毒手之后,他连忙跑回兄弟家假装问家里人是否看见自己兄弟。他弟媳说:“不是和你一起下地干活去了嘛,你反而来问我们。”他回答说:“早上我两是一起去的,到了半路他说要去方便让我先走,结果一直没见他,我担心他遇到野兽才回来问你们。”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可把姐妹两急坏了,全家人一起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最后通知全寨人一起帮忙找,还是没有找到咱档。

  咱档被推下无底洞后便急速往下落,他只听得耳边有风声徐徐刮过,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害怕和焦虑让他脑海中胡乱幻想着自己如何砸在洞底的石头上,或者是一潭深水,最后死去的景象。不过这一幻想很快闪过,还没等到他体会自己的幻想就慢慢失去知觉了。

  原来这是连通阴界的深洞,咱档是落到阴界(rangx dlangb ndlws dib)去了。

  阳间人能吃能做,是福也是祸

  咱档落到阴界后,掉在了一片苦蒿丛中,把腿给跌伤了。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他慢慢苏醒过来,耳边听见有尖脆的声音在吵,在细听,原来是有人在议论发现了一头超大的野牛死了,准备要拖回去作祭祀呢。进一步的清醒后,他感到有什么在自己身上跳动,睁开眼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他周围围满了身高五六寸的小矮人,活像立着许多玉米核模样,有的还爬到自己身上来回走动,全都唧唧呱呱叫个不停。他挣扎着慢慢坐起身来,把阴界的小人们吓得魂飞魄散向苦蒿林里四处逃窜,他顺手抓住一个跑得慢的拿在手上,询问这是什么地方。那个小人儿告诉他,这里是阴界,他们都是阴界的人,打猎时发现了他,原以为是一头野牛死了,就叫来众人准备抬回去做祭祀,只因太大太重抬不动,正商量如何运回去,不料你就醒了,那小人儿还问他是哪里的,怎么会到此地来。咱档就把自己的遭遇经过全说出来,最后问到:我怎么才能回到阳界去呢?那小人儿说:你现在是回不去的,我们这里只有一条通道能到阳界,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出去的路,也从来没有人去过阳界。

  咱档就叫那人引路,自己找了一枝树枝一拐一瘸的来到阴界人的寨子里。然而这里的房屋只装得下自己的一只脚,住不进去,它就烧了一大堆火自个在外面烤。原来阴界人小,住房都是用苦蒿搭建,整座房子也只有膝盖高,根本住不了人。到了吃饭的时候了,那些人们提饭来给咱档吃。他一看啊,阴界的人们用梨柴树果果的壳做碗,满满的都盛了饭菜,全放在他面前,还说这是全寨人一天的饭菜了。咱档一碗一碗的倒在嘴里,需要一连倒十来碗才够嚼一口,尽管一顿饭吃了他们全寨人一天的饭,可自己却还没吃个半饱呢。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全寨的饭菜都将被他吃完,他自己也饿得瘦了很多了,幸亏腿也好了大半,基本能走路了。

  一天,阴界的人们商议,这阳间的人吃得太凶,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要抓紧开荒种粮,否则大家都会没饭吃的。于是全寨出动,一起到后山山坡上开荒去了。咱档坐着无事,就去看他们如何开荒,只见那些小人儿一个个拿着绣花针样大小的“伐木工具”,几个围着一棵苦蒿使劲戳,戳了半天再将苦蒿推倒,每“砍”到一颗苦蒿都高兴的欢呼:“又倒一棵大树了!”咱档看着可笑又可怜,就说到:“你们让开我来。”说罢挽起袖子一把抓住一丛苦蒿连根拔起,这下可把阴界的人们吓得目瞪口呆,连连叫道:阳界的人能吃又能干,这下开荒就不愁了。或许是对阴界的人们存有感激,或者是出于自己劳动的本能,咱档左一把右一把,将苦蒿一棵棵拔起,不一会儿拔了一大片。尽管在阴界人们看来效率已经惊人,但咱档对自己的工作似乎还不满意,他捡起一根大树枝,左挥右摔,直打得那苦蒿排排倒,半晌功夫已从半坡打到山顶,直叫阴界的人们拍手欢呼。咱档却越干越有劲,顺着山梁一路直劈过去,不料在欢呼声中有人突然大叫起来:“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已经越界了。”接着所有人也都喊叫:“超界了,超界了!”

  原来大家只顾着高兴,忘了咱档开荒早已超出他们的界线,已经开到外家的地界去了。听到呼叫,咱档才把木棍放下,坐下来休息。阴界的人们急忙围拢来,一个个惊慌失措,其中为首的一个说:“不好了,这下闯了大祸了,咱们连外家的地盘都开了荒,外家定不会饶了我们的。”咱档心想:这才忙半天功夫咋就超界了呢,不过也好,让我休息休息。想到这里就对他们说:“不怕,你们就说是我开的荒,让他们来找我好了。”

  一挫“来使”二败“千军”

  过了几天,果然有人找上门来了,说他们开荒怎么也不看看,竟然连人家的荒地也砍了大片,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最后要求他们好好想想,三天后再派来人算账。

  第三天,果然有人汇报说:外家派人来了,使者骑一匹红马,气势汹汹大摇大摆地走来。阴界的寨老们被吓得不知所措,只好来告诉咱档,让他想想办法。咱档告诉他们:不要怕,来了就把责任全推给我,我会处理好的,绝不连累你们,不一会外家的使者到了。咱档一看,原来是一只猫头鹰骑着一只黄鼠狼,刚一到,就问他们想好了怎么交代没有。这里的人们自然是又道歉又赔罪,最后说只因阳界来的这位不知道地界,力气又太大,一不小心就砍过界了。然而来者不听任何解释,只问要怎么赔偿,否则就没完。咱档听了后说到:“这样吧,要怪都全怪我,你们先各自睡觉,待今晚我和他们好好交流,看看他们的要求再定夺,红马也交给我喂着吧。” 大家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把猫头鹰和黄鼠狼交给咱档,各人回房里去了。

  其实咱档根本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反而自己好久都没有闻到肉香味了,现在看见猫头鹰和黄鼠狼,自然是馋的口水直流了。当晚,他趁人们熟睡时,把黄鼠狼和猫头鹰领到自己的篝火旁边,吩咐猫头鹰说:“你坐着烤火,我先把‘红马’牵去喂饱,再来和你商量怎么办吧”。那猫头鹰一副高傲满不在乎模样,板着个脸坐在火边不答话。咱档却牵了黄鼠狼来到一边,将其勒死,剥了皮去了肠肚五脏,在溪水边好好把黄鼠狼肉洗得干干净净提了回来。猫头鹰看见咱档提着肉回来就问:我的红马呢?咱档笑着说:在这里呢,随即抡起一枝大树枝朝猫头鹰挥去。那猫头鹰见势不妙纵身一跃,躲过了树枝急忙逃走了。咱档笑着说: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你的下场就如同这黄鼠狼一样,说完便坐下来,把黄鼠狼烤得黄泽流油,美美的饱餐一顿。从此以后,猫头鹰最怕人,白天都躲得远远的,也不敢出声,只有晚上才偷偷出来找吃的。

  第二天小矮人们都早早起来询问问题解决了没有,咱档就把黄鼠狼皮用树叶装得鼓鼓的,拉出来给他们看。他们就高兴的欢呼:红马都被你喂得这么饱啊,阳间的人能吃又能做!可是认真看看发现已经死了,就问咱档是何原因。咱档就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还说黄鼠狼被我烤吃了,就剩几根骨头了。小矮人们听了就忧愁起来,说你把人家红马都给杀吃了,这可是错上加错呀,我们如何是好啊?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定会大动干戈举兵来侵的。

  猫头鹰侥幸逃脱匆忙回去报信,把那主人气的是瞪眼挠腮,当即下令:把我的红衣军集中起来,我要把那寨子夷为平地!随即派了送信人前去报信说:要是不把我们家的红马完好无损奉还,就要动兵踏平小矮人们的寨子,一个活口也不留。小矮人们的寨老是被吓得心惊胆颤,只好去和咱档商量。咱档则面不改色,叫他们不要怕,他自会有办法对付。事到如今,寨老们也只有如此下策了。

  咱档其实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里,他整天忙着把开荒时砍倒晒干的苦蒿背回来,以便夜间烧火烤,闲时也捡些干柴放着,柴始终比苦蒿耐烧得多。一天傍晚,一个小人儿气喘吁吁跑来报告:不好了不好了,外家的千军万马直向我们这边奔来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咱档忙跟着出去看,只见成千上万只红蚂蚁从四面黑压压的向寨子爬来,每只足有蜜蜂大小,暗红的躯壳足以说明毒性不小,小矮人们要是被一两只红蚂蚁咬住,也的确足以命丧黄泉,何况是成千上万。

  咱档想,荒地是我开过了界,黄鼠狼也是我吃了的,怎能让他们受罪呢。于是他把小矮人们全部集中在空旷之处,抱来几大背干透的苦蒿在外围围了一大圈,里面再烧一堆篝火。等到红蚂蚁靠近苦蒿时,咱档就四处点燃苦蒿草,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天空,把红蚁烧得噼噼啪啪响,近处的化成灰,稍远的烤成干尸,再远一些的也烤得死伤无数。咱档还抱来苦蒿扎成火把,点燃了丢到远处去烧,一直烧到看不见红蚁为止。原来,后面的红蚁一看自己根本不是大火的对手,于是一些聪明的就立即打洞躲到地下去了,这才免遭绝杀,自那以后蚂蚁也就都打洞而生活于地下了。

  关于苗族的宗教习俗

  宗教信仰

  苗族过去信仰万物有灵,崇拜自然,祀奉祖先。“牯藏节”是苗族民间最大的祭祀活动。一般是七年一小祭,十三年一大祭。于农历十月至十一月的乙亥日进行,届时要杀一头牯子牛,跳芦笙舞,祭祀先人。食时邀亲朋共聚一堂,以求增进感情,家庭和睦。

  苗族的主要信仰有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原始宗教形式,苗族传统社会迷信鬼神、盛行巫术。也有一些苗族信仰基督教、天主教。苗族信仰佛教、道教的主要是东部方言苗族,苗语称"Bad deib zhal"(芭代周)。

  自近代以来,随着西方传教士深入我国内地传教,在滇黔川交界地区、贵州凯里、湖南沅陵等地区有一些苗族群众皈依了基督教,在滇东南有少数苗族信仰天主教。尤其是滇东北、黔西北一带的基督教信仰曾经势头强盛,影响极大。外国传教使团或者传教士们在苗族地区开设了许多的中小学校、医疗机构、甚至实施了一些贵州凯里苗族经济发展项目,对于苗族社会的进步、政治地位的改善起到了不可抹灭的作用。著名的牧师有安顺的党居仁、柏格理、张道慧、王树德等,前二者均殉职苗区。

  国外的苗族,在越南、老挝有少数苗族信仰天主教。美国、法国等西方国家的苗族也有信仰基督教、天主教的。老挝、泰国的苗族也受佛教文化的影响。尽管如此,在他们的社会中,传统的祖先崇拜、灵魂观念等仍在很大程度上的保留。

  万物有灵

  传统地讲,苗族对一些巨形或奇形的自然物,往往认为是一种灵性的体现,因而对其顶礼膜拜,酒肉祭供。其中比较典型

  的自然崇拜物有巨石(怪石)、岩洞、大树、山林等。此外,苗族认为一些自然现象或自然物具有神性或鬼性,苗族语言往往鬼神不分,或者两词并用。多数情况下,鬼被认为是被遗弃或受委屈的灵魂和工具所变成的,常给人类带来灾难、病痛、瘟疫或其他不幸,比如所谓东方鬼、西方鬼、母猪鬼、吊死鬼、老虎鬼等,被称为恶鬼。而有灵性的自然现象常被认为是善鬼,具有一定的神性,如山神、谷魂、棉神、风神、雷神、雨神、太阳神、月亮神等。对于善鬼、恶鬼,苗族人的祭祀之法亦不同。对善鬼有送有迎,祭祀较真诚,对恶鬼则须贿赂哄骗直至驱赶使之远离。云南的大花苗族

  在许多地区,苗族还认为自然界存在许多精怪。比如牛在厩内以粪便盖身或在厩内打转、将粪踩成圆圈,猪吃猪仔或躺在食槽里,鸭吃鸭蛋,老虎进田,遇到两蛇交尾,母鸡发出公鸡的鸣叫等均属出现了相应的精怪。

  在一些苗族地区,人造物崇拜有土地菩萨、土地奶、家神、祭桥、水井等。土地菩萨苗语叫土地鬼,一般由几块石头垒成,土地屋多为木制或用三块石板搭成,极为简陋,设于寨旁路口处或大路边行人休息处。家神信仰存在于川黔滇方言的部分苗族中,即在家中设立“家神”偶像。祭桥流行于黔东南大部分地区。龙也是各地苗族的崇拜和祭祀对象。因此,龙变成了苗族心目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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