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疯子要给沈天南拿银子,沈天南却摆了摆手,说:“马寨主,我这玉石朱砂散只是治标,你要想治本,必须用古玉神砂散才行!”
马疯子急忙问:“沈先生,您赶快告诉我古玉神砂散的配方,不管取原料有多么困难,我一定要将这种治病的妙药配制成功!”
沈天南告诉马疯子,古玉神砂散中有两种主料,一种是和田古玉,第二种就是产自临潼关的八宝朱砂。只要找齐这两种东酉,马疯子的病,就有救了。
马疯子虽然知道昆仑山和临潼关会有这两种东西,但万里迢迢,远水也不解近渴。他就拉着沈天南,一个劲地询问如何能尽快地找齐这两种药料。
沈天南压低声音说:“石梁县的大堂上,便有这两种东西呀!”
百草山上的小匪送沈天南下山后,马疯子这才恍然大悟—孙县令的官印和印泥,不就是给他治病准备的两种东西吗?
三、除恶务尽
沈天南在下午申时,回到了石梁县自家的药堂,可是他发现,沈家药堂已经被牛天禄砸得一地狼藉。
牛天禄站在药堂门口,正在大肆宣讲沈天南如何骗人钱财,治死自己父亲牛百万的庸医行径。
沈家人已经到石梁县的县衙报案去了,十多名捕快随后来到了沈家药堂,可是这些捕快根本就不抓闹事的牛天禄,反而站在门口,观看沈家的笑话。
牛天禄正讲到慷慨激昂处,他一眼看到了回家的沈天南,当即大吼道:“抓住沈天南,不要放走了这个庸医!”
沈天南被牛家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人用绳子捆住,牛天禄上前,正欲对沈天南动手,沈天南却低声说:“牛公子,你也忒心急了点,你父亲根本就没有死,我给他喝下的药,只是暂时将他的病情稳定住了而已!”
牛天禄瞪眼叫道:“我不信!”
沈天南信心十足地说:“你将我带回牛家,看我如何施展妙手回春的手段,疗好你父亲牛百万的病症吧!”
牛天禄只得将沈天南重新带回自己家,沈天南命牛天禄的儿子撒了一杯童子尿,这杯童子尿便被他“咕咚”一声,灌进了牛百万的口里。
假死的牛百万“咳”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痰,然后缓缓地竟睁开了眼睛。
沈天南告诉牛天禄,牛百万得的病叫火痰之疾,必须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孩子的童子尿,才能治好牛百万的病症。
可是整个石梁县哪里有八字纯阴的小男孩?沈天南说:“你问问本县的几个接生婆,不就知道了吗?”
牛天禄去问几个接生婆,其中一个接生婆告诉牛天禄,孙县令的儿子就是八字纯阴的命。
牛天禄为了给他爹治病,当即黑纱蒙面,坐车来到县内最好的私塾,然后绑架了孙县令的儿子……
孙县令得知儿子被绑架的消息,他急得差点儿跳了起来,立即命手下的衙役和捕快四处寻找,石梁县的县衙乱成了一锅粥的时候,沈天南闲庭信步地给孙县令治病来了。孙县令诧异地对沈天南说:“你真的能给我治病?”
沈天南说:“放了我儿子,我立刻治好你的心痛之疾!”
孙县令当即传令放了沈斌。
沈天南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指着孙县令身旁的印盒子说:“治疗你心痛的药引子,就在这里面装着呢!”
孙县令狐疑地打开印盒子,里面空空如野,官印竟不翼而飞了,孙县令惊得面色如土地跌坐到了太师椅上,他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了。
沈天南指着孙县令的鼻子骂道:“狗贪官,你贪赃枉法,作恶多端,活该你儿子被人绑架。你官印丢失的消息,已经被我传了出去,用不了三天,你就彻底完蛋了!”
孙县令被沈天南骂得狗血喷头,他心内一急,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接着孙县令一张口,一个拳头大小的血块“咯”的一声,被他吐了出来。
沈天南指着地上那个殷红的血块,说:“孙狗官,你知道你心痛是怎么回事吗?因为你胡乱判案,一位异人被你错杀了一个好朋友后,他为了除掉你,便给你下了蚀心蛊,蚀心蛊被你吐出之日,也是你彻底亡命之时呀!”
孙县令抄起身边衙役的一把弯刀,“扑哧”一声,刺进了沈天南的胸口。沈天南口中流血道:“以我一条命,除去了石梁县的三害,值了,真的值了!”
孙县令还没等从沈天南的胸口抽出刀来,一股又腥又臭的黑血便从他的七窍中狂涌了出来……随后,那个喝童子尿治病的牛百万、百草山的寨主马疯子,都紧随着孙县令相继翘了辫子。
八字纯阴的童子尿和古玉朱砂其实都是邪恶有毒的东西,沈天南只是一个大夫,他虽然可以借治病之机,用鬼手十三针或者其他毒药除掉孙县令或者牛百万、马疯子这三害其中的一个,但他儿子沈斌可就没人救了,他巧使连环计,令孙县令、牛百万和马疯子这三害全都毙命,他真的为石梁县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可是还没等石梁县的百姓喘上一口气,一个更大的贪官就到这里当县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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