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发福：岁月的痕迹与生活态度

时间：11-23 民间故事提交错误

胖老

——文/达摩

下午，我去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宿舍，收拾好行李，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电视。想到今晚上完最后一个夜班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我还是感到无比的高兴和兴奋。

电话响了。是老婆，问我行李收拾好了吗，路上注意安全，明天晚上我最喜欢吃的炒面还有没有准备好。我高兴地回答。一番警告后，妻子嘀咕说我们一家人又胖又老，牙齿都掉光了，几天都吃不上饭，就走了。

我回答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已经拥有它十年了。果然，小型犬的寿命最多只有十年左右。挂断电话后，我默默地坐在床上，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关掉电视后，往日的一幕幕画面纷纷浮现在脑海中。

我记得那是2008年5月12日，下午2:30发生了汶川地震。那时我还在我家门前的发电厂工作。下午我刚到单位，正要开始工作。突然，地面震动了。我和同事跑出工厂，躲到煤场空地上。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如此惊慌。地面震动。我受不了了。我蹲在地上给隔壁工厂上班的妻子打电话，但她打不通。一瞬间，感觉就像世界末日一样。感谢上帝，两分钟后，大地恢复平静。我赶紧骑车回家。妻子回来说儿子在学校好好的，但父母和女儿却躲在村口的路上。阿弥陀佛，幸好一切平安。

晚上，我和妻子去县城学校接儿子。工作场所关闭，学校放假。人们惊慌失措，村委会通知他们还会有余震，所以晚上人们就睡在外面。老婆说，一家人都在一起，还怕什么？就睡我们家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回想起妻子的话，依然温暖我的心，让我感动。

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女儿就听到后院的铁门上有响动。我以为是余震，赶紧出去一看，原来是一只小狗。显然，我昨天被地震吓坏了，找不到家了。狗不认识孩子，所以它一定饿了。它到处蹭女儿的脚寻找食物。我赶紧去厨房拿了馒头，把它们掰成碎片，小块地喂它。看着它像个傻子一样狼吞虎咽，女儿非常喜欢它，只好呆在家里。不知道谁家的狗妈妈丢了窝，还会有人来找她。再等几天，如果没人找你，就留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小狗一直趴在我家门口不肯走。从来没有人问过。于是，这只被我女儿叫“胖子”的小狗，从汶川地震那年起，就成了我家的一员了。

严格来说，胖胖是一种四肢短、眼睛大、金色长毛的小型杂种狗。非常可爱。那时，我女儿五岁，上高年级。我儿子十三岁，刚刚上初一。我还记得给胖子搭窝的场景。我的儿子和女儿会给我运砖头。我儿子一次搬两块砖，我女儿一次搬一块砖，心里非常害怕。我负责设计和施工。这座又胖又小的砖混别墅位于后院我女儿房间的窗外。从此，我们家的前后、客厅、厨房里，就有了一只狗快乐地跳来跳去。

我还记得女儿和胖胖玩捉迷藏的可爱样子。女儿曾经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无论她藏在哪里，胖胖总能发现她准确地摇着尾巴。我笑着说胖胖用鼻子就能闻到你的味道。女儿抱住胖胖说，如果她有胖胖那么灵敏的鼻子就好了。我还记得胖胖每天放学后都会千里迢迢跑来迎接儿子，摇着尾巴转着圈，摇头晃脑。每个星期天，儿子、女儿、胖胖总是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当我妻子不在的时候，我女儿会把胖胖放在床上。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因为我有事要做。门一响，我看见女儿赶紧把胖胖藏到被子底下。我笑着警告说，下次不敢再这样了。

每年寒冬下雪的时候，女儿总是问我胖胖晚上睡在外面会冷吗？我说你哥哥已经把你小时候用的小床垫放在胖胖身上了。女儿很担心，要去窝里看看胖胖。回来后，她笑着说胖胖的窝比她的床还暖和。当我上小学时，我女儿正在学数学，计算家里有多少人。我问她为什么我们家总是多一个人，女儿就会说她还是胖。她还会叫出狗的名字。当然，这个胖子自然就跟我们家姓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女儿在县城读初中。每周五下午，胖胖都会早早的跑到村口去接女儿，一边摇头一边享受。他领着我们进了屋，在屋里高兴地跑来跑去。我女儿会把它捡起来，睁大眼睛盯着胖胖说，我要是有你的大眼睛就好了。那时，儿子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我听见女儿打电话说：“你回来了，胖胖就认不出你了，我知道女儿想念哥哥了。”

后来工作换了，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儿子大学毕业去了南方。我的妻子和女儿陪他在城里学习、生活。胖胖把三顿饭留在家里，没有人照顾，只好把他留在父母家。我父母的房子离我家不远。有几次我放假回家，还没到门口，胖胖就突然跑到我身边。在外漂泊的这几年，每次我回到家，胖胖都会第一个迎接我。惹不起的始终是胖胖。听爸爸说，每次他叫胖胖过来吃完饭，胖胖都会跑回我家，不管风雨无阻，坐在我家门口，忠诚地等待着。

那次我告诉爸爸，家里平时没什么人，胖胖总是睡在门口。天热的时候说起来容易，天冷的时候怎么办呢？如果这不起作用，就用链子把他绑起来，然后把他锁在你的院子里。女儿说，她在书上查了一下，胖胖现在的年龄相当于我们六七十岁。不要束缚他，让他吃他想吃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女儿说每次回家都会给胖胖带一些好吃的。

上次回家放假，爸爸说胖胖的牙齿全掉了，连馒头都吃不了了。那天我从县城回家，胖胖依然在村口接我，只是他显得有些慢，外套是灰色的，看上去很脏。那天它就躺在我家门前。我想给它洗澡并修剪它的头发。但因为赶时间，我只能把儿子专门给胖胖买的宠物理发器送给父亲，并嘱咐他有时间就给胖胖理发。不知道胖胖会不会老得这么脏。虽然我有预感，但我还是后悔了。那天我应该给胖胖洗澡，并修剪他不再是金色的头发。

胖胖终究还是老了。虽然他只是一只狗，但他

那些孩子们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那些一家人温馨欢乐地聚在一起的日子，那些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吃饭，胖胖在餐桌上仰头摇尾巴等待女儿的日子，还是儿子喂它时的情景铭刻在我的心里。就像一双温暖的面条，铭刻在记忆里，永远不会消失。

那些曾经属于我们一家人、有一只狗到处乱跑的美好时光，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成为过去。

-2017年11月27日。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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