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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秋-一日三秋出自

时间:12-05 现代故事 提交错误

刘震云《一日三秋》:看不懂是笑话,看懂是人生

茅盾文学奖得主刘震云,被誉为“中国最好的编剧”。

他的作品,王朔评价为:

把生活平庸化,乘机也深刻起来,让人读来,大为震动。

他笔下的《一日三秋》,更是将人生哲理全都掰碎,融进了一地鸡毛的生活中。

这本书刚出版就直上畅销榜,随后频频获奖。

金牌编剧宋方金将其比作一壶好酒,越喝越上头;而刘震云则将其定义为一本“哭书”,一本用人命堆出来的书。

然而,他在书里并没有哀嚎,反而笔锋幽默,用讲笑话的方式将苦难娓娓道来。

小说以上世纪60年代的延津小镇为叙事背景,用小人物琐碎又艰辛的日常,剖开现实生活的截面,让我们一窥生存逻辑的残酷。

在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摸爬滚打,谁不是满身泥泞,面目模糊?

谁不是为了活着一帆风顺,却终究扛不住命运磋磨,斗不过人心险恶。

生活的遭遇与痛点,内心的欢喜与黑暗,最终在三餐四季中沦为扎心的笑谈。

撕去笑话的面纱,显露出来的,全都是赤裸裸的生活。

1

  • 关于命运:本领再大,也难逃老天爷的五指山。

小说里所有的故事,缘起于一个叫六叔的奇人。

六叔是河南延津县豫剧团拉弦子的,一直过着吹拉弹唱的神仙日子。

谁曾想,时代巨变下,剧团竟在一夜之间被解散。

年近半百的他,只能去国营机械厂当普通翻砂工。

六叔不认命,开始画画消遣苦闷,他画街坊四邻,也画阎罗小鬼;他画梦中情人,也画骇人女妖。

然而,他画得越好,内心却越痛苦。

他的画无人欣赏,非但卖不出去一张,还时常被拿来取笑。除了一个小伙子爱听他讲画,其他当他是个半老的疯子。

后来,家里穷得叮当响,妻子又患上抑郁症,六叔才愤怒地把笔一扔,不画了。

他看明白了,自己再挣命也逃不出老天爷的五指山,和命运下的这盘棋,他刚刚落子,就已经满盘皆输。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六叔像丢了魂一样,寡言且麻木。

一天夜里,他竟在睡梦中突发心梗死了,而他的画,也很快被神志不清的六婶全都烧了。

又是一个不认命,却又不能赢的故事。

人这辈子,与天斗与地斗,最终还是顺者昌,逆者亡。

六叔画过一张自画像,是只被铁链拴在树上的老猴子,满身伤痕又无法逃脱。

有人问:猴子怎么这么惨?

六叔说:不想玩了,可耍猴的人不干,不就得挨打嘛。

何止六叔,你我不都是命运手里的猴子,被铁链吊着过活吗?

起伏无常的生活,随时都可能给人致命一击;猝不及防的灾祸,总打得你措手不及。

哪怕你憋着一口气,与老天赌一把,却是怎么抗争,也摆脱不掉铁链的束缚。

或许是一次行业改革,或许是一场意外,或许是疾病的偷袭……

不管你本领有多大,命运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把你压在生活的五行山下,不得翻身。

2

  • 关于活着:死太容易,难的是苟延残喘地活。

六叔死后,那个仰慕他的年轻人,将他的画中人、画中事写成了一本故事集,以此告慰六叔的在天之灵。

这本故事集,围绕着豫剧团三位“名角儿”——樱桃、李延生、陈长杰展开。

樱桃与陈长杰是人人艳羡的佳偶,陈长杰与李延生是肝胆相照的朋友。

可话剧团解散后,三人的风光瞬间烟消云散,他们和六叔一样,进工厂做工谋生,仿佛被贬凡间的神仙。

身上的仙气很快被生活里的鸡零狗碎磨光,不是为了几分钱争得头破血流,就是为了家长里短大动肝火。

夫妻干架、婆媳大战、朋友反目成了日常戏码;被人怠慢轻视,穷得顾不上体面,成了所有矛盾的根源。

最让人痛心的是,曾经风光无两的樱桃,竟因为一把韭菜和丈夫陈长杰吵翻了天,上吊死了。

而陈长杰为了躲避众人的责骂,带着仅仅三岁的儿子,远赴武汉,当起了最低级的扳道工。

他和儿子住在二十几人的集体宿舍里,他没白没黑地上班赚钱,儿子则孤零零地被锁在臭气熏天的屋里。

大冬天,父子俩穿着脏兮兮的破棉袄,一日三顿多是冷水泡馒头。

陌生城市里的孤独无助,生活上的苟延残喘,被他们嚼碎后硬生生地咽下;

家破人亡的痛楚,背井离乡的落寞,总在一次次午夜梦回时将他们惊醒。

然而,生活的磨盘再重,这对父子仍像被抽打的驴一样,倔强地活着。

老天从不眷顾谁,每个人都在险象环生的世界里,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有时候,死太容易,两眼一闭,这辈子所有的不公与悲愤,都不复存在。

难的是咬牙切齿地活着,在风刀霜剑中踽踽前行。

命运的毒箭射来,你得忍住血肉模糊的疼;

生活的重担砸下来,哪怕压弯了腰,你也得继续爬。

这就是赤裸裸的生活,是当下每个普通人正在上演的戏码。

3

  • 关于感情:人人都是演员,真真假假难辨。

一年后,陈长杰在单位的撮合下再婚,并邀请远在延津的李延生前来参加婚礼。

念及多年的兄弟情谊,李延生自然要去。

可就在出门前,妻子胡小凤一把拉住他,阴阳怪气地说:

“这一趟要花多少钱?你去了要不要随份子?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倒显着你去关心别人。”

一句话点醒了李延生,他盘算着,这一去就要花掉自己两个月工资,顿时取消了参加婚礼的念头。

他立马给陈长杰去了封信,谎称自己崴了脚去不了。

为了逼真点,他还装了几天瘸子,人前人后走了几圈。

这边厢,李延生演着瘸子;那边厢,陈长杰再婚的消息,让凝固在他身上的往事,又被四邻翻了出来。

当年在话剧团时,陈长杰疯狂地爱上了样貌出众的樱桃。可在婚后他却判若两人,与樱桃天天吵架,日日拌嘴。

甚至在樱桃死后,他都不顾夫妻情谊,随便将其埋进乱葬岗一走了之。

如今再婚,陈长杰又开始嫌弃儿子明亮碍事。

左思右想之后,陈长杰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他与李延生达成协议,将儿子送回延津由李延生抚养,他每月出30元生活费。

起初李延生顾虑重重,但媳妇一算,30块钱抵得上一个大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于是乎,李延生又欣然同意。

人前,他们一个哭诉自己的无奈,一个声称全是为了兄弟幸福;人后,却是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绝不做亏本买卖。

世事一场大戏,做人全靠演技。

莎士比亚说:“那顶空王冠困住了国王的肉体凡胎。”

而我们,也用花绿胡哨的面具,挡住了真面目。

我们伪装着自己,活得像个假人,配合别人演戏,说着违心的台词。

当一个人被世俗染上风霜,为名利堕入黑暗,便会像一具无心的空壳,假惺惺地四处飘荡。

世态人情,真假难辨;感情厚薄,不可深究。

我们在人生的舞台上粉墨登场,习惯了伪装,最终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4

  • 关于人心:天灾易躲,人祸难防。

陈长杰与樱桃的儿子明亮,是小说里最命苦的人。

出生时,父母落魄不堪;母亲樱桃死后,他又跟着父亲吃尽了苦头。

寄人篱下十几年,可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又在读高二时,戛然而止。

当时,明亮是学校里外号“牛顿”的尖子生,本可以通过高考实现人生逆袭。

可谁能想到,就在高考前的关键一年,陈长杰突然断了他的生活费。

他为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说是媳妇不同意他给钱;而李延生夫妻一看没钱拿了,先是沉默了两天,从第三天起,胡小凤便开始甩脸子,指桑骂槐。

懂事的明亮,为了不让长辈们为难,主动辍学,自愿去卤味店当学徒。

他的人生,就这样在一瞬间发生反转,滑向社会最底层。

不到16岁的他,每天洗猪蹄、烫猪毛,不出几年,就已被生活磋磨得不成人样。

当同龄人在外打拼,陈明亮却早早结婚,娶了打工妹马小萌。

婚后,他们夫妻恩爱,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但明亮却不知道,妻子身上有个天大的秘密——她曾在北京做过小姐。

而这段不堪的往事,竟在不久后被马小萌最好的朋友抖搂出来。

事情并不复杂,这位朋友因借钱被拒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这下,可把两口子推到了风口浪尖,明亮成了人人嘲笑的冤大头,马小萌则羞愧地几近自杀。

延津是待不下去了,去武汉找父亲也不可能被收留,小两口只能靠自己找活路。

他们去了西安,在菜市场卖过菜,在劳务市场做过苦力,受过地痞欺负,也遭到本地人的排挤。

经过千辛万难,终于开起了一家卤味店,算是站稳了脚跟。

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不是刺眼的太阳,而是深渊般黑洞洞的人心。

再好的朋友,也可能为了利益暗箭伤人;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很难经得住推敲。

人这辈子,躲过了命运的重伤,却难逃人心的魔爪。

毕竟,岁月的侵蚀,生活的磋磨,太容易摧毁人内心的纯粹与善良。

在人情世事里摔多了跟头,你就会明白,人不能神话感情,更不能小瞧人心。

5

  • 关于心态:人生困难重重,自己是最难的一关。

刘震云被读者称为中国“最绕的作家”。

在《一日三秋》中,他给我们讲述人间惨剧的同时,还将一个个神话,穿插其间。

小说里有“花二娘”,是块望夫石化作的女妖,以笑话为食,常去人们梦中索要笑话。

讲得好的,奖励一个红柿子;讲不好的,花二娘就变成大山把人压死。

有些人,看起来活得不错,内心却苦闷压抑,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笑话,结果就死在了梦里。

开羊汤馆的吴大嘴,生意兴隆,四座满堂,但却为每天宰杀羊羔耿耿于怀,觉得自己犯了杀戒,造的孽下辈子都还不完。

但他又不想另谋出路,只得在纠结与恐慌中压抑着,而心里紧绷的弦在一次醉酒后突然断裂。

吴大嘴死于心脏病突发。

上了吊的樱桃,化作厉鬼后曾说,自己当时不想死,是花二娘来梦里找她。

可是想想自己不如意的日子,她哪有心思讲笑话,与其被大山压死,还不如自我了断。

还有算命的董瞎子,为人解惑,助人除灾,却一辈子因眼疾无法释怀,最终也是在郁郁寡欢中死去。

其实,他们并没有走到真正的绝境,生活还大有出路可寻。

但熬过了穷、吃过了苦,受过了命运捶打,却最终死于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比起他们,最命苦的明亮却在成年后活得通透洒脱。

他靠卖卤味发了财,不仅出钱出力照顾年迈的陈长杰和李延生,还愿意帮助曾经欺辱过他的乡亲们。

不计前嫌,不执着于爱恨,这副坦荡的胸襟,让明亮收获了最灿烂的人生。

生活中总会遇到一些让我们糟心的事、一些让我们意难平的人。

过去的不能重来,失去的不能复得,苦苦纠结,为难的只是自己。

倒不如像明亮一样,把事看开,把心放宽。

人要往前走,苦才会往后退。

6

小说最后,刘震云写道:

“这是本笑书,也是本哭书,归根到底,是本。”

故事里讲述的苦难,是我们普通人必经的生死离散;戏台上出演的剧目,展露的尽是人心里的薄情寡性。

人生有数不尽的危难时刻,或许是老天捉弄,或许是他人加害,也或许是自我毁灭。

但无论如何,哪怕前路坎坷得令人绝望,我们都要慢慢走完。

恰如加缪所说:

“我并不期待人生总顺风顺水,但我希望碰到难关时,我可以是它的对手。”

点个赞吧 ,愿你看清生活的,洞察人心的幽深,仍不改向善的本性。

作者:洞见·瑾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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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一日三秋》:人生这场闹剧,笑着笑着就泪目

上世纪60年代,延津县豫剧团有个拉弦子的,爱讲笑话,人称六叔。

六叔是个奇人,奇就奇在,画得一手鬼斧神工的怪画。

在他笔下,有张着大嘴被活活笑死的人,有以笑话为食入梦索命的女妖,有锱铢必较的阎罗小鬼,还有与人互骂的牛马畜生。

六叔为每幅画构思出一个故事,除了邻居小刘,其他人只当他是个疯子。

后来,六叔死了,六婶将画付之一炬,这下差点没把小刘心疼死。

为了六叔,为了这些绝好的故事,小刘将六叔的画写成了一本小说。

而这个,就是著名作家刘震云的《一日三秋》。

自2021年出版以来,这本书可谓“拿奖拿到手软”,豆瓣评分直逼8.5。

金牌编剧宋方金将小说比作一壶好酒,入口回甘。而刘震云则将其浓缩为十个字:

“人间多少事,两三笑话中。”

这一辈子,我们被命运把玩,遭人情戏弄,有人活成了笑话,有人却在笑话里老泪纵横。

人生这场闹剧,尽是逼迫与为难

要讲这个故事,还得从豫剧团的名戏《白蛇传》说起。

这场戏有三个角儿,分别是白蛇樱桃、许仙李延生、法海陈长杰。

在台上,白蛇和许仙恩恩爱爱,而台下,她却被法海的笑话迷得无可救药。

陈长杰说戏,说法海是嫉妒妖精谈恋爱,白蛇不过是贪恋鱼水之欢,都不是好东西。

樱桃“娇滴滴”一笑,不久后便与法海领证结婚,剩下许仙娶了五大三粗的女工胡小凤。

只可惜《白蛇传》没火多久,剧团就解散了,三位主演只能去机械厂、棉纺厂当工人。

昔日的光彩烟消云散,台上的“角儿”被贬凡间,活得捉襟见肘,灰头土脸。

夫妻拌嘴,婆媳干架,日子没一天消停。

最戏剧性的是,四年后的一天,樱桃竟因为一把韭菜和陈长杰闹脾气,上吊死了。

之后陈长杰远赴武汉,当起了扳道工。仅仅一年后,便另结新欢,还大张旗鼓邀请李延生参加婚礼。

作为“铁哥们”,李延生很想去,可胡小凤质问他:“份子钱谁出,来回车费谁报,我整天头晕眼花没钱看病,倒显着你去关心别人老婆。”

李延生想发火,可转念一想,去趟武汉要花进去两个月的工资,还是算了吧。

他人前人后哀嚎不止,却马上给陈长杰去了封信,谎称自己崴了脚去不了。

为了逼真点,他还有模有样地装了几天瘸子。

其实,街坊四邻压根儿没空看他表演,都忙着上演各自的滑稽剧。

羊汤馆的吴大嘴不喜杀生,每次宰羊前,都和羊羔们拉半天呱,但喝酒猝死后,大家都嘀咕他心肠太狠,欠了血债;

扫大街的郭宝臣穷得叮当响,却笃信自己是大臣的后代,每天沉着一张脸,扫大街和上朝一样庄重;

还有算命瞎子老董为了谋生,隔三岔五就蹦出一句天机:“这街上走的不是人,是猪狗牛羊的替身。”

看着他们,李延生想起了《白蛇传》里的一句唱词:“奈何,奈何?咋办,咋办!”

是啊,这闹心的日子可咋办呢?命运为什么总把我们当核桃盘。

我们看着这些人闹笑话,难道我们自己就不可笑了吗?

为了拿下一单业绩,装傻充愣扮小丑;为了利益,放下身段大吵大闹;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

若不是为了苟活于世,谁愿意被人取笑;若不是无能为力,谁又想违心地活着。

生活不似《白蛇传》痛快淋漓,生活是一团油彩,把我们画成了面目全非的大花脸。

你以为的感情深

在别人那里不过是个笑话

李延生拒绝参加婚礼后,生了场大病。

他病得蹊跷,医院查不出问题,反倒是董瞎子烧香跳神的,看出了端倪。

他神神秘秘地说,是樱桃的鬼魂作祟。

樱桃死后被扔在了乱葬岗,魂魄打算去找陈长杰算账,她缠上李延生,逼他带她去。

为了保命,李延生开始瞒着媳妇四处借钱,准备去武汉。

然而,金钱从来都是感情的试金石。

不谈钱,全是好兄弟;一借钱,谁都翻脸不认人。

还得说扫大街的郭宝臣仗义,给李延生出了个“好主意”。

他让李延生先借他100块,他拿这钱去赌,赌赢了不就有钱了。

结果,郭宝臣输了个底儿掉,李延生不得不借高利贷凑齐路费。

他好歹去了武汉,见了陈长杰,摆脱了樱桃,却不想又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陈长杰再婚后,儿子明亮成了累赘,他好说歹说让李延生抚养儿子,并承诺每月给生活费。

就这样,刚满6岁的明亮回到了延津,成了李延生的义子。

转眼10年过去了,谁曾想就在明亮高考前,陈长杰忽然断掉了生活费,理由是媳妇管得严。

而李延生夫妇也不当冤大头,尤其是胡小凤,整日里指桑骂槐,没一天好脸色。

无奈之下,16岁的明亮只能放弃读书,去卤味店当学徒,白白断送大好前程。

人心似纸张张薄,连化为厉鬼的樱桃都感慨道:“人情这么薄,我是真没想到。”

夫妻本一体,大难临头各自飞;父子血浓于水,一谈利益形同陌路。

而整天喝酒胡侃的好兄弟,更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不落井下石,就算重情重义。

你以为情比金坚,可到头来才发现,感情最不值钱;你以为情深似海,可一遇到事儿,竟也靠不住。

高山石广金银少,世上人稠君子稀。

很多时候,拿感情说事,是天底下最大笑话。

世情薄,人情恶。

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真正的猛士

敢于直面命运的戏弄

明亮辍学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亲爹不疼后爹不爱的他,吃住全在店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而这一干就是整整十年。

总算学出徒,成家立业后,没承想自己却又在一夜之间成了全城的“笑柄”。

原来他媳妇马小萌嫁他前,在北京做过小姐,而这事忽然被马小萌的闺蜜抖搂出来。

起因很简单,闺蜜来借钱马小萌不给,闺蜜就把马小萌当年招嫖的小卡片挨家挨户发了个遍。

这下可把明亮推了风口浪尖,人们连背后议论的耐心都没有,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当面“关心”。

有人说他傻,被一破鞋骗得团团转;有人替他不值,生怕他忘了悲惨的过去。

延津待不下去了,明亮只得带着媳妇远走他乡,靠手艺过活。

他旧事不提,踏踏实实做买卖,生意越做越大,十几年后竟在西安开了五家猪蹄店,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老板。

但做“傻事”的本性,却是一点没改。

小时候,为了吊唁去世的奶奶,明亮流浪了两个月才到家,饿得都站不直了,愣是扒着奶奶的门框哭了三天;

如今,生父陈长杰病重没钱治,后妈一家稍露难色,明亮就给了20万;

得知养父李延生患了炎,他又不远万里回到伤心地进行探望。

这个世界总把他当傻子,但他却不想随波逐流活成笑话,反而成为直面命运戏谑的猛士。

明亮的故事,像一把利剑,划破了闹剧的帷幕,让我们看到:

无论世道如何不公,总有些人不失善良的本性;无论命运怎么开玩笑,也总有人拒绝接梗。

很多时候,你和生活开玩笑,得过且过,损人不利己,那结果只能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真正的笑话。

别笑他人傻,那是别人不愿和你计较;莫笑他人痴,那是你不懂的道义。

命运的确笑料百出,人性诚然不可高估,但人世间再闹腾,也不缺清醒且勇敢的人。

他们不愿陪大伙演戏,只想做一股清流,冲刷掉一切浑浊与污秽。

这样的人看着可笑,实则是一味治愚的良药。

在延津,还有个“花二娘”的神话传说。

她是座大山,但却因为爱听笑话,时常化作俊俏姑娘钻进活人的梦里,逼人讲笑话。

讲的好的,奖励一个甜柿子,不会讲的,花二娘就变成大山压死你。

六叔的画里,不管是上了吊的樱桃,猝死的吴大嘴,还是其他离世的人,都是被花二娘压死的。

他们活得像个笑话,内心却充满了哀伤与无奈,一点快乐都没有。

六叔说,这些人都是被笑话压死的。

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被无奈又绝望的生活压死的。

无常的命运,就是花二娘的山;难测的人心,也好似精怪的善变。

刘震云在《一日三秋》的最后,写道:

这是本笑书,也是本哭书,归根到底是本。

生活很荒诞,命运时常捉弄人,人情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但总有人,哪怕吃天大的亏,也不会丢掉良心;哪怕成为最傻的人,也拒绝精明与算计。

人生的舞台上,生旦净末丑,要演哪个“角儿”,你自己说了算。

愿我们看完这本书,可直面哭笑不得的生活,亦可坚定初心演好自己的戏。

与朋友们共勉。

作者 | 瑾山月,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图片 | 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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