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丸”本是宫廷中特制的一种春药。当年道士陶仲文因献“红丸”有功,受宠于嘉靖皇帝,一跃而成为朝廷显贵。朱常洛身体本不强健,此番又与这些女人淫乐,可他并不节制自己,一天夜里,为了寻求刺激,朱常洛服了一粒“红丸”,结果,狂躁不已,狂笑不止,精神极度亢奋。此时,原郑贵妃宫中的内医崔文升入诊帝疾,他本应用培元固本之药,却反用去热通利之药,使泰昌帝腹泻不止,委顿不堪。重臣杨涟上书,指责崔文升误用泻药。崔文升反驳说并非误用,而是皇帝用了 “红丸”造成病重。
病危之中的朱常洛,仍不忘服用“红丸”,鸿胪寺丞李可灼当即进了颗红色丸药,朱常洛初服一丸,四肢和暖,思进饮食。晚上,朱常洛又要求再服一丸,李可灼又进了一颗红色丸药。结果,不大一会儿,皇上就手捂心口,瞪着两眼,挣扎几下,一命呜呼了。
大臣们联想到梃击案以来的风波,不禁疑窦丛生,所谓“张差之棍不灵,则投以丽色之钊;崔文升之泄不逮,则促以李可灼之丸”,这一系列事件岂非正是有目的地陷害皇帝吗!继泰昌帝而后新登极的天启皇帝朱由校迫于舆论压力,罢免没有尽力阻止李可灼进药的内阁首辅方从哲,将崔文升发配南京,李可灼充军,此案草草收场。但泰昌帝之死究系何因,始终未解,“红丸案”成为明宫疑案之一。
除了春药、房中术之外,还有春宫图,春宫图是描绘男女性爱生活、特别是各种性交姿态的图画,由于它最初产生于帝王的宫室,描写春宵宫闱之事,所以称为春宫。
沈德符的《敝帚斋余谈》中有一段阐述了春宫画的起源:
春画之起,当始于汉广川王画男女交接状于屋,召诸父姐妹饮,令仰视画。及齐后废帝于潘妃诸阁壁,图男女私亵之状。至隋炀帝乌铜屏,白昼与宫人戏,影俱入其中。唐高宗“镜殿”成,刘仁轨惊下殿,谓一时乃有数天子。至武后时,遂用(镜殿)以宣淫。
其实,春宫图并不是以宣淫为目的,而是具有激发性欲的功能。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等感觉器官实现性刺激。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起到性教育的功能,即作为性学书籍的插图来昭示人们。在汉时以春宫画给新娘做嫁妆,以指导夫妻性生活,这被称为“女儿图”、“枕边书”或“嫁妆画”,这在后世的民间也有流传。另外,古时候,人们还认为春宫图有辟邪的功能,就跟“避火图”的功能差不多。很明显,后人不能狭隘地理解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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