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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辞“国学大师”,岂不折煞老身!

时间:04-06 民间故事 提交错误

“环顾四周,国学基础比我好的朋友还有很多,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独占‘国学硕士’的称号,那就太丢人了!”

现在在一些比较正式的文件中,“国学硕士”的辉煌光环出现在我的头顶。 这并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有历史渊源的。

大约十几二十年前,中国的改革开放取得了巨大成就,经济迅速发展。 文化建设也随之活跃起来。 有一次,在尚未装修的北京大学报告厅里开会,给学生们讲国学。 当时主席台上坐着五位教授,每一位教授都在讲课。 我排名第一,我已经完全忘记我说了什么了。 一位资深记者、北大校友在报纸上写了一篇长文《燕园国学热悄然兴起》。 从此,包括我在内的四位教授被称为“国学大师”。 他们三个的国学基础都比我强得多。 我不知道他们对这顶王冠有何看法。 我被戴上这顶桂冠,却浑身起鸡皮疙瘩。

说起国学的基础,我从小学就开始读经典、文言文、诗词。 浏览一些重要的经典作品。 但我从来没有为任何经典或作家付出过努力,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一名中国学者。 后来他专攻其他学科,沉浸其中,乐不可支。 除了能够背诵数百首诗词和数十篇古文之外; 除了能够在最大的宏观意义上谈论一些与国学相关的大而相关的问题,例如天人合一等之外,我的国学知识并没有增加。 环顾四周,国学基础比自己好的朋友还有很多。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真的垄断了“国学大师”的称号,岂不是丢人现眼(借用京剧女角的话)! 我连国学“小老师”都算不上,更谈不上“大师”了!

为此,我在这里告诉全世界:请摘下我头上“国学大师”的桂冠。 ——《病床杂记》

季羡林先生生前并不承认自己是大师,他非常谦虚。 他的主要研究仍然是印度文学。 我对国内文化没有太多研究,也不明白他是如何成为“国学”大师的。 以往,关于他的报道并不多。 现在他不在了,绝大多数人都说死人最重要,活人更虚伪。

我们诚挚地哀悼他,但我们决不能利用他。 然而,昨天至今,以全国主流权威媒体为首的几乎所有媒体都一致称季羡林先生为“国学大师”。 奇怪的是,就连季先生生前也多次宣称自己不是“国学大师”,更不是“国学小大师”。 季羡林先生为何要从“印度学硕士”改为“国学硕士”? 依稀记得先祖说过:“历史是一个可以被别人打扮的姑娘。” 然而,著述颇丰、学术成就卓著的印度学,大师季羡林先生在世时,却不甘心地打扮、化妆为“国学大师”。 现在,我的丈夫已经去世了。 在主流媒体的带动下,各类媒体武断地将我丈夫打入了“国学大师”的历史殿堂! 多么悲伤!!! 就像另一位大师——南怀瑾——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师? “我只是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顽固老顽童。”

“存在即合理”,理由是:

第一,国家需要“国学大师”来安定治国——特别是“国学”中的“儒家”“礼义廉耻”的“中庸之道”;

其次,有着“国学传统”的北大目前日渐式微,非常需要“国学大师”来装点自己的面貌——尤其是近三十年来西学在北大盛行的情况下。年复一年,西方鹦鹉过剩;

三是广大真诚无辜的中华文化捍卫者,他们痛惜中华文化和民族精神的流失,迫切希望在今天的中国,哪怕是一两个勉强相干的“中华文化大师”出现来安慰自己。 。

第四是绝大多数人都言听计从。 出于对季羡林先生的尊重和对知识的尊重,他们不自觉地、盲目地跟风。 称季羡林先生为“国学大师”,实在是扮鹿为马。 谁能举出一两本季羡林先生的国学著作可以与钱玄同、陈元等名副其实的国学大师相媲美呢? 客观地说:他应该是一位卓有成效的文化大师,一位梵文和印度学大师。 他的学术成就和治学精神,值得当今浮躁、急功近利、“西化鹦鹉”的美国学习(当然,纪老莲也谢绝了他学术领袖的地位)。

请问:在众生中,从梵文、印度学、儒学等学术领域认识季羡林先生的有多少人? 有多少人读过他以前的“国学名著”? 我可以保证,它的数量非常少,而且非常稀有。 !!! 事实上,大多数认识季羡林先生的人都是从他的文学回忆录《考本杂亿》中了解到的,而这本书根本没有任何“国学成分”。 他也因此而以“与时俱进”而闻名。 。 结果,他被卷入政治漩涡,意见不一,无法“实现太平安定”。 然而,尽管是文学回忆录,但“努力者治人,努力者对人负责”的“国学”精髓却贯穿《牛棚杂记》自始至终,赢得了一些不愿意与努力的人平等的人。 得到了努力者的一致赞扬和赞扬。

季羡林先生去世后,舆论自然会讨论的话题之一就是中国未来能否出大师。 看来季先生是仅存的最后一个巨人了,学术界今后再也无法酝酿出另一个人人仰望的泰山北斗了。 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大家都肯定了季先生的地位,仿佛大家都非常清楚他的学术成就。 然而,我们真的能理解季先生早期在佛语研究上的开创性思想吗? 我们能欣赏他翻译《弥勒会经》所付出的努力吗? 即使他晚年用大量的中文资料写出了《糖史》,但又有多少人读过呢?

我们不妨诚实地承认,虽然大家都称季羡林先生为大师,但我们大多数人连这个判断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人们才会散布谣言,崇拜研究东方学和中西文化交流史的季先生为“国学大师”(除非我们所说的“国学”是“国学”)。季先生所倡导的“大国学”,是中西文化的结合,传播方面也属于国学的范围。 这就是为什么媒体夸大了先生有多少种古代语言。 姬知道,因为这是一般人都能够想象得到的成就。 学术被视为武术,能掌握的招数越多越好。

由于我们无法判断季先生的大师身份,可见这个尊称并不是我们自己深思熟虑的结果。 说季先生是大师,并不是因为我们了解季先生的作品,而是因为我们相信专家的判断。 虽然那些高手其实只是一小圈人,但世界上未必有一千人。 那么,为什么我们相信这个小圈子会认可季先生的成就呢? 我们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个圈子,也没有读过他们的专业期刊。 或许,大家只是相信整个学术界的共识。 当今学术界并不否认季先生是大师,所以我们也只能效仿。 虽然季先生圈子里的人在全球学术界屈指可数,但其他专业的学者却泾渭分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是针对季先生,也不敢质疑他在学术史上的地位。 相反,我只是想指出一个很简单的现象,那就是外行人对专业学者的判断往往依赖于一串二手甚至三手的信任关系。 这种现象不仅限于人文学科,自然科学更是如此。 例如杨振宁、李政道和史蒂芬·霍金,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们最初的想法来自哪里。 我们只能听从别人的意见,毫无疑问地接受学术界的意见。

在没有充分信息的情况下做出武断的判断是危险的,而盲目听从别人的意见而不考虑自己的观点是愚蠢的。 然而社会的运行和生活的稳定有时不得不依赖于这种盲从和武断的判断。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生病去看医生,找到了别人推荐的“外科专家”,你怎么知道他是外科专家呢? 你有机会先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吗? 你有足够的专业知识来评估他过去的表现吗?

世界是如此复杂,每个组成部分都相互依赖,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依赖他人的专业知识。 这种信任固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也是对制度的信任。

我们都说季羡林是大师,那是因为我们相信媒体。 媒体都将季先生视为大师,因为这是学界的共识。 学术界之所以有这样的共识,是因为东方学研究小圈子对季先生的榜样和他留下的学术遗产表示钦佩。 并不是说东方学界的人都是高尚、诚实的,而是整个学术界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和原则,有自己的一套评价彼此成就的原则。 每个人相信的不是个人,而是这个制度。 我们相信,当一个人获得博士学位时,证明了他进行独立研究的能力; 当了教授,就有资格指导学生; 当他在一级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时,就意味着他的水平达到了最高标准。 如果他的作品被广泛引用,并且不能被该领域的人们忽视,那么他一定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

因此,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即使是博士学位。 哈佛毕业不算太好,也不能太差; 海德堡大学的教授即使不是名人,也不算太寒酸; 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书可能不太好。 这是一部好作品,但绝不是从左到右抄袭的三流大杂烩。

然而,今天我们谁能保证中国重点大学的博士资质和大学出版社的产品质量呢? 国家最高学术机构的成员可以涉嫌抄袭,重点大学的教授可以将英文中的“Chiang Kai-shek”误译为“Chang Kaishen”,一级学术期刊可以收取费用发表提交的论文; 博士生甚至不能上课。 论文是别人代写的。 当这一切发生时,中国学术界的信任链就结束了。 前段时间,学术打假专家方舟子先生曝光了国家最年轻的市长周森峰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涉嫌抄袭论文的情况。 周先生对此仍没有任何回应,但有网友为他担心,并告诉大家“想想清华大学”。 学生的压力有多大? 如果他们不抄袭,他们就无法应对。 何必大惊小怪呢!” 我不敢相信抄袭是清华学生中常见的行为,但这位网友的看法却令人担忧; 如果大家都这样想,那么清华的品牌还有什么意义呢?

季羡林先生为何被称为“国学大师”? 因为他是上一个时代的产物,是一个学术界还有公信力的时代; 因为他的成就得到了国际学术界的认可,而不是我们当今混乱阴暗的世界自娱自乐的结果。 所以,我担心的问题不是中国能不能出大师;而是中国能不能出大师。 而是即使有大师,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当说一个人是大师时,谁说了算? 我们谁都不敢相信。

窦文涛:季羡林请求免除大师称号 - 20070109 强强三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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