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听完,颓然地承认了自己杀人的真相。原来,乔希爱上了阿切尔,她决定除去米德,拿到高额保险金,和阿切尔双宿双飞。那天晚上当米德从后门出去透气时,她用一只旧熨斗砸死了他,熨斗后来被她扔到河里去了。威斯科特问:“你还记得你是打在他后脑勺的正中央呢,还是偏了一点,比方说左边?”乔希愣了一下,说:“对,偏左一点。我承认我杀人了,你不逮捕我吗?”
威斯科特摇摇头说:“你不是真凶,我为什么要抓你呢?米德受伤的地方在右太阳穴上方。对了,你是不是也买了高额保险,受益人是阿切尔?”
乔希崩溃了:“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怀疑阿切尔!他人很好,对我很关心,你们不要抓他!”乔希还说,一周前她感冒,阿切尔特地买来太阳灯,让她在早晨泡澡的时候照射治疗。威斯科特并不想听,只是礼貌地接了一句:“灯很沉吧?”
乔希说,灯不沉,但是经常会倒,每次阿切尔总能及时赶到,把灯扶好。因为阿切尔总是早上出门后,发现忘记带东西,但又找不到东西,所以一到家就来浴室问乔希,但每次他一进来,灯就会倒。听了这些话,威斯科特陷入了沉思,他向乔希承诺只要她保密,自己暂时不会动阿切尔,然后送她回了家。
乔希一到家,就看到了阿切尔震怒的脸。听说她去开棺了,阿切尔更是紧张地抓着乔希的肩膀,问:“你和谁一起去的?”
乔希想起威斯科特的警告,小心地回答道:“没人。我把准许证拿给墓地负责人看了,他叫来两个工人……”可阿切尔仍不放心似的问:“你肯定棺材像原先一样放回去了吗?”虽然乔希点了头,但阿切尔还是异常烦躁,第二天早上,他在浴室里逗留了很久才出门。
未遂的谋杀
等阿切尔出了门,威斯科特就急急地敲开了乔希家的门,直奔浴室和地下室。在浴室里,他除了看到那只太阳灯外,还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把卷尺,他把卷尺递给乔希说:“现在我们没多少时间了。你能告诉我米德死之前,阿切尔和他相处的一些细节吗?”
乔希说,在米德去世前不久,阿切尔曾送给米德一瓶珍贵的威士忌作礼物。听到这里,威斯科特插嘴道:“他是不是坚持那瓶酒只给米德一个人喝?”
乔希很惊讶:“难道你以为是阿切尔用酒毒死了他?可那酒一滴也没进到米德的嘴里。我摆酒时,不小心将那瓶酒打翻在地,几乎都洒了。我偷偷地用一瓶普通威士忌蒙混过关了。”她看到威斯科特不相信的神情,忙又说:“酒是理想酒店的送货员送来的,他还帮我收拾碎片,他说一些碎片里还有一点酒,足够让一个人好好喝一顿了!不信你去问他!”
就在这时,前门发出了声响,是阿切尔回来了。威斯科特急促地说道:“现在情况很危急,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快上楼,装作在洗澡!”
乔希听了威斯科特的话,急忙奔上楼去。威斯科特则快速地从后门出去了。阿切尔进来后,一边对乔希讲话,一边上了楼。这时,威斯科特悄悄地从后门又溜了进来,飞快地钻进了地下室。阿切尔走进浴室后,将胳膊肘轻轻地向外一推,太阳灯摇晃着倒向浴缸。乔希吓得惊叫起来,直到她又叫了一声,阿切尔才转过身来,他惊讶地看到妻子安然无恙。等到他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威斯科特已经飞奔到浴室将他铐了起来。
然后,威斯科特对乔希说:“如果不是我听到你的惊叫后立刻切断电源,这会儿你早就被他电死了。我早上监视你家浴室的时候,看到他特地测量了灯座与浴缸边缘的距离,将灯放得离浴缸很近。之前因为距离不对,他多次失败,这次是志在必得。”
乔希有些惊魂未定地说:“难怪我的卷尺会跑到浴室里来?我可没拿过!”
阿切尔脸色发青地说:“那又怎样?我没犯罪,你告不了我!”
威斯科特掏出一张纸说:“我的助手找到一份报告,说前不久,理想酒店有个送货员下班后,因喝了毒酒而死。但他告诉过老板,曾将一只碎瓶子里的剩酒收了去,就是你送给米德的那瓶。只要对他开棺检查,一定会有所发现!”
原来,米德确实死于急性消化不良,但阿切尔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那瓶毒酒害死了他,所以一直反对开棺,怕罪证被发现。米德死后,阿切尔便娶了获得赔偿金的乔希,并想制造意外谋杀她,再获得一笔赔偿金。
乔希听完,仍不解地问:“那米德头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威斯科特解释道:“那是个意外,殡葬工将棺材抬进柩车时,棺材曾摔下来过,这撞击足以让遗体皮开骨裂。”他又对阿切尔说:“可怜乔希对你一往情深,为了帮你,还编了个熨斗砸人的谎言,你却要对她下毒手!虽然这两件事都不能让法律制裁你,但送货员的死,你是脱不了干系的!”阿切尔听完,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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