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皮和小兰最近应了朋友的要求,客串一部微电影里的角色。这夫妻俩非常认真地排练,每天下班顾不得做饭,先把戏排演一遍。虽然,他们的戏份少得可怜,但是俩人常常是吃饭时练,洗澡时练,甚至连说梦话都能练,很快俩人把仅有的几句台词练得滚瓜烂熟了。
这天,俩人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又把台词拿出来练习,直到小兰饿得肚子咕噜噜叫,才对阿皮说:“去,给我买点宵夜回来!”
“遵命,主子。”阿皮学着古装戏里演员的样子,倒着走到了门口。
话说阿皮刚走出小区,进了一个小胡同,突然身后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在阿皮身旁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留着寸头,另一个脸上有道刀疤。寸头和刀疤径直向阿皮走去,阿皮觉得事情不妙,疾走几步想赶紧走到大街上。可没想到,寸头和刀疤竟然一前一后地把阿皮拦住了。
“哥……哥……哥们……兄弟最近……近手头有点紧……紧……借……借点钱花花。”寸头说话有点口吃。
“两位好汉,我是个穷人,身上没钱。”阿皮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时,阿皮感到腰部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顶了一下,原来刀疤正拿着一把尖刀指向阿皮。
“少废话,快把钱交出来!”刀疤用尖刀挑了一下阿皮脖子上的金链子,那是阿皮演戏时的道具,“这么粗的金链子还说自己是穷人?搜他的身。”刀疤命令寸头动手。很快,寸头在阿皮身上翻出了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多少?带我们去自动取款机取钱!”刀疤把尖刀在阿皮脸前刮来刮去。
阿皮顿时觉得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张银行卡里确实有10万块钱,那是他和小兰的积蓄。“两位好汉,你们来晚了,今天我发了工资,晚上就让媳妇给‘打劫光了。银行卡里没有钱了。”阿皮想用缓兵之计拖住他们。
“少废话!快带我们把钱都取出来!”刀疤恶狠狠地说。
阿皮急中生智上前一抱拳说道:“别别别,都是道上的兄弟,何必自相残杀啊!敢问两位兄弟在哪条道上混啊?”
“我……我……我们不是什么……么道上的……我……我……们是湖里……里混的。”寸头得意洋洋地说。
刀疤狠狠地瞪了一眼寸头,然后把刀子再次顶住阿皮:“少耍花样,再不把钱交出来,我就给你放血!”
这时,阿皮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拨开了刀疤手里的刀子说:“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打劫了,我告诉你们,我是干这个的!”阿皮做了一个给自己手臂上扎针的动作。
“男……男护……护士?”寸头猜测着说。
“屁!老子是贩毒的!”阿皮狠狠地啐了一口寸头。
一听阿皮是贩毒的,刀疤和寸头还真有点蒙了。谁不知道,毒贩子都是铤而走险不要命的主,而且背后都有老大撑腰。如果真的贸然伤了某个贩毒集团的成员,刀疤和寸头也怕吃不了兜着走啊。
阿皮一看自己真把他们唬住了,更加来劲了,吹牛的瘾再次复发:“前天听新闻了吗?西城河那具无头男尸就是条子的线人,被我们给做了。”阿皮做出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寸头敬佩得刚要给阿皮抱拳施礼,刀疤拦住了寸头,对阿皮说:“你说你是干’白粉买卖的,还瞧不起我们这些打劫的,那你给我打劫一个看看。”
阿皮笑道:“这黑天瞎火的,我上哪儿给你们打劫去?”
无巧不成书,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刀疤指着那个女人说:“去,把她给打劫了,我们就信了你,还尊你为大哥,以后跟你混;要是你不敢打劫,就说明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们,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远处那女人越走越近,阿皮瞧得仔细,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就在阿皮犹豫的时候,刀疤似乎看出了门道:“怎么?你不敢打劫?我看你就是耍我们呢!”说着,刀子再次顶住了阿皮。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阿皮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觉得可以冒险试一试。于是他对两个劫匪说:“不就打劫个女人嘛!小菜一碟!”
只见阿皮大摇大摆地走近那女人,然后大吼一声:“不许动!吉祥金穗牡丹卡,统统告诉我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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