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的认知世界,乌鸦少有好形象。尽管在中国古代传说中,三足乌鸦是太阳的化身,但在现代文明中,乌鸦则被视作厄运的使者。大导演希区柯克让乌鸦在电影里袭击人类,作家爱伦·坡给乌鸦安排的独白是“永不复生”。
谁叫乌鸦长得黑黢黢、嗓音聒噪讨人嫌呢。
正当关于乌鸦的评价一边倒之时,一个勇敢的“脑残粉”站了出来。此人名叫松原始,性别男,爱好乌鸦。在专著《乌鸦的教科书》中,这位好脾气的日本大叔表示:“如果能让大家感觉到乌鸦是一种很有趣的鸟,那就幸甚之至了。”
当你用有爱的目光观察乌鸦时,你会发现它们具备一个“萌货”所具备的一切特点:天生“吃货”,从稻穗到垃圾,来者不拒;相当机智,会制造工具;偶尔神经大条,一不小心就把别人家的孩子当自家娃喂了。
按理说,当城市的“水泥森林”开始侵占树林时,乌鸦也该像别的鸟儿一样隐居深山,但它们偏偏赖在“新大陆”,彻底实现了食物多样化。当研究者兢兢业业地啃着面包观察乌鸦时,它们吃的则是带骨牛肉、炸猪排,还有昂贵的意面。这是一项重要的发现:“通常乌鸦比乌鸦专家吃得好。”
作为“城市居民”,乌鸦建房首选布满高压线的铁塔,弃老宅中常绿的阔叶树于不顾。它们还学习了新技能,成为飞檐走壁的“毛贼”。反正一身黑,连作案的夜行服都不用准备。
乌鸦喜欢用树枝与人造材料“混搭”做窝,尤其喜欢衣架、铁丝、胶带这些能弯曲的东西。它们的“室内装修”更是精益求精,非狗毛、塑料袋、假发这些柔软材料不可。它们一边唱着“啦啦啦,我是拾破烂的小行家”,一边乐此不疲地在城市里“采购”。
乌鸦深谙“在城市里打拼,更要好好吃饭”的道理,因此,掌握了很多山林同类想象不到的本事。
美洲乌鸦为了享用贝肉,会将贝壳从高空摔下,高度与“使这种贝壳能够摔碎的最低高度几乎一致”。日本的乌鸦也常用这一招来砸核桃吃。
还有乌鸦发现了更有技术含量的吃法:利用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将核桃压个稀巴烂。这可是大招,但也有弊端:易出车祸。
乌鸦是出了名的“贪玩鬼”,它反复调整核桃的位置,并等待一辆“金属怪兽”将其轧碎,真是太刺激、太过瘾了。
乌鸦甚至会蹲着玩滑滑梯,还能在雪地上躺着来回滑动,甚至倒挂在电线上,像个棒槌似的摆动。最让人费解的情景是,一只乌鸦用爪子握着一枚松果,像一只脚穿了木屐一样,摇摇晃晃地走着,突然,它躺倒在地,把松果送进嘴里。只能说,乌鸦的世界我们不懂。
若要真正了解乌鸦是很困难的。为了观察乌鸦,松原始去过世界各地。“金钱和生命是有尽头的,但是,梦想肯定是没有尽头的。”说到那些他还没见识过的乌鸦,这位不爱讲大道理的大叔真情流露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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