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分钟后他们已到了轩逸花园五号楼的楼底下。因路上他们没有打伞,身上衣服也湿了,深秋的天,微风抚过,不禁让衣服湿透的苏莺微微发抖。杜宇马上表现出一副爱怜的样子说:“小莺啊,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不换下来很容易感冒的,我家里有你大嫂的衣服,你就随便换一件吧。”苏莺马上说:“这不太好吧,大嫂在家,这么晚了,我冒然造访,感觉有点不合适,还是杜总你直接送我回去好了,没关系的,又不是很冷。”杜宇怎么能让这天赐良机白白溜走,赶紧说:“你大嫂晚上不在家,她有事回娘家都半个多月了,没事的,你还是换吧,不然你感冒了,不能登台唱歌事小,你男友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啊。”说完,他还虚伪地一笑。苏莺站在风中,身上的寒冷确实让她颤抖不已。她思量一下,随后含羞点头应允。看着苏莺点头的那一刻,杜宇为自己的计谋将要实现而兴奋。
在进入杜宇的家,苏莺的心总是忐忑不安,希望能早点换完衣服回家,杜宇家的豪华装修她也不多看一眼,就随着杜宇来到衣柜前,随便拿着一件他老婆穿的连衣裙到卫生间换上。
当穿着一袭白衣长裙的苏莺换好后站在杜宇的面前时,曾经穿在她老婆身上的这件衣服他可是不屑看一下,而现在让苏莺穿上,在这件裙子的衬托下,她那凹凸分明的身材更显曼妙。他看得两眼不眨,欲火燃烧。
苏莺没有注意到杜宇那双贪婪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羞赧地说:“谢谢杜总的衣服,只是现在真的太晚了,请杜总送我回去吧,改天我把嫂子的这件衣服洗干净了,再拿来还你。”杜宇从失态中回过神来,讪笑着说:“嗯,那好的,衣服你什么时候送回都没关系,只是你刚淋了雨,身上会冷的,先喝杯咖啡驱驱寒吧。”苏莺现在整个心都已是焦虑不安,希望能早点同家,想也没想,端起咖啡就喝,咖啡刚冲的,会烫,心急也一下子喝不完,她就顺势坐到沙发上,只是一杯咖啡还未喝完,她就扶着头,感觉头晕晕沉沉的,慢慢地就倒在了沙发上。在她眼皮发涩即将合上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张不怀好意,满是浮笑的脸。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杜宇走到苏莺的身边,看着她睡得香甜,丰满的胸部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他的魔爪终于伸向了不知梦过多少回的苏莺。可怜的苏莺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她去换衣服的时候,杜宇很快冲好咖啡,并把数颗安眠药放进准备让她喝的咖啡里了。而相爱至深的何鹏对她相敬如宾,还期待着能和她牵手于洞房花烛之夜,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等着的只是杜宇对她身体的百般蹂躏。
这一觉她睡到华灯初上,在她沉睡的这一段时间,何鹏正满世界地找她,在她入睡的时候,杜宇就把她的手机关掉了。一夜无归让何鹏心乱如麻,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直打苏莺的电话,只有关机的提示音,他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这个城市里横冲乱撞。苏莺的同事没有一个能提供她的去向。太阳西沉,路上的灯如长蛇般的一排排亮起。寻找一天的何鹏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居住的地方。他满怀希望苏莺这时能出现在住处,但是进到家里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屋子。他只是简单的把身上湿的衣服换了起来了,就再次把自己扎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天滴水未进的他也全然不觉饥饿。
当苏莺慢慢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的药劲还未全消,她感觉全身乏力,下身难于言喻的疼痛让她几欲再度昏厥。慢慢恢复意识的她看到身旁躺着赤身裸体的杜宇,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本就头疼难受的她脑子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让她羞惭难忍,泪水无声地滑落。她脸色惨白,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她慢慢地拖过床单摭住身体,两手捂住脸庞任眼泪从十指缝中流出。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两眼像两把尖刃射向四仰八叉躺在一旁的杜宇,兽欲得逞后的那种满足感尽显在他的脸上。在苏莺昏迷的这一天中,她不知惨遭淫魔多少次的蹂躏。苏莺心如滴血,悔及当初不听何鹏的话,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随手拿起那件被杜宇扯下的白衣长裙机械般套在身上。头发蓬乱但挡不住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她拖着沉甸甸的双脚走到客厅,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她想也没想就起来,返身走回仍在熟睡中的杜宇身边。苏莺拿刀的手微微地抖动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眼泪模糊着她的双眼。略微停顿后,她突然双手握刀奋力的向杜宇的罪恶之根扎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熟睡中的杜宇发出杀猪般的狼嚎,他直挺挺地坐起来,用力推开苏莺,她在被推开的同时,顺势拔出还插在杜宇生殖器位置的那把刀。当刀被拔出的一刹那,一股污血。喷溅而出,苏莺的白裙被溅得如梅花点点。整个房子都回荡着杜宇的哀嚎声,也充斥着血腥和恐怖。
苏莺看了痛苦翻滚的杜宇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诡笑如行尸一样走了出去。临出门时,她顺手拿起自己那把被杜宇关掉的手机,她没有乘电梯往下走,而是步履蹒跚地一步步顺着楼梯向上爬去。也不知爬了多久,她终于走到了楼顶。
轩逸花园是交房不久的楼盘,入住的业主也没有几个,正是因为这样,杜宇的鬼哭狼嚎声没有一个人听到,走到楼顶的苏莺也没有碰到一个人。
站在楼顶,苏莺被风一吹,整个人也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天空还在飘着细雨,她仰天望着夜空,泪水夹杂着雨水顺着她惨白的脸滚落下来,她跌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声悲凄的“啊……”划过长空,眼泪更像绝堤的洪水。她哭了一会儿,哆嗦着拿起手机开起来拔通了何鹏的电话。
何鹏看到苏莺打来的电话,兴奋中带着关切:“莺儿,你现在在哪啊……”一句话还没问完,他就隐隐约约地听到嘤嘤的饮泣声。何鹏慌了,着急地问:“莺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现在在哪啊?”接下来,苏莺的话,让他如晴天霹雳,炸得他摇摇欲坠。电话里,苏莺断断续续地哭诉着:“鹏哥,我走了,我好悔啊!我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偏要来到这个地方。”苏莺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一样,说得是那样的艰难,略微停顿后,她哽咽着说:“鹏哥,我被人玷污了。”说完这句话,苏莺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大声哭了出来。这一句话让电话那一边的何鹏心如钟锤,敲得他两眼发懵。还未等他完全反映过来,苏莺抽泣的话语缓缓入耳:“鹏哥,我死了后,你把我的骨灰带回去,不要和家人提及我是怎么死的,我已是一个被污辱的人了,我不想死后让人知道我是一个肮脏的人,不然在阴间更会羞愧不已。还有,我妈妈就托付给你了,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吧,原谅她这个不孝的女儿,来生,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好好听话,做一个孝顺她的好女儿。”呜呜的哭声让她说得是那样的艰难。
何鹏只能干着急,泪水也夺眶而出:“莺儿,你别做傻事啊,你在哪呀?快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你等我,你要等我啊,你怎么就忍心抛下我呢?你不要我了吗?你不爱我了吗?”何鹏越说越激动,颤抖的哭声更是让苏莺泪如雨下:“鹏哥,你别说了,我走后,你也别太伤心了,我没有好好的珍惜我们的爱情,没有保住自己纯洁的身子,清清白白地嫁给你,但愿吧,但愿来世我还是会选择你,做你的好妻子,现在的我配不上你了,我走后,你就好好另找一个吧。”她说不下去了,泪水就像一条直线流下来。何鹏急切地说:“莺儿,你在哪啊?我马上就来,就算要死,你连我最后一面也不想见了吗?”苏莺稍微冷静一下说:“鹏哥,不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之后,她断断续续的说:“鹏哥,等一会儿,你就来轩逸花园五号楼下,看我最后一眼,为我收尸吧。”
不等何鹏回话,她手里的手机慢慢滑出手心,掉落在冰冷冷的水泥地板上,苏莺仰起头最后一次看了一会儿这个美丽的天空,她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微微笑了一下。她傻站了一会儿,慢慢地走了出去,之后就发生了故事开头的一幕。
当两个人的心情恢复平静后,何鹏哽咽着说:“我好恨我自己,为何在去接你的路上那辆破自行车刚好破胎。如果不是这样,我到听雨轩也能找到你了,只是等我推着车到的时候,没有看到你,打你的手机也打不通。”何鹏哪里会知道,这时候的苏莺已被杜宇用药迷倒,手机也让他给关了。苏莺泪眼未干:“那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我,我不该听信他的话,随他去他的家里。”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抬起头说:“鹏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啊。”何鹏仍心有余悸地说:“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刚好找你找到这楼的楼下。好了,先别说了,我们先回去吧。”苏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何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慢慢下楼去了。
这个晚上注定是何鹏和苏莺的无眠之夜。第二天一大早,何鹏陪着苏莺到派出所去报案说她杀了人,警察一听到人命案,一下子紧起来,经过简单的笔录和了解,警察就带着他们两人来到杜宇的家。一进到里面,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的房间,并无见到杜宇。经过调查,最后在医院里面找到他。苏莺的那一刀并没有让杜宇毙命,也没有扎到他的命根,只是因为紧张,扎在大腿根部。杜宇在被扎后,忍着剧痛自己报的120,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夜的风流换来的是沉痛的代价,他的一条腿让苏莺扎得残废了。
事情还远非于此,杜宇还打算大事化小,他本来没有报案,却不成想还是走上被告席,最后还因强奸罪而锒铛入狱。至于苏莺,是不是那一刀让杜宇良心发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也决定不起诉苏莺。经过法官的再三斟酌,最后,判苏莺无罪。
故事到此也该结束了,只是值得一提的是苏莺对这个城市已是心灰意冷了,她和何鹏回到阔别一年多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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