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基
第7章工业菱兰湾红马
玲兰阿姨把预定展出的画全部烧掉了。
《芝镇说》 凌晨4点起床，一边听着鸟儿的鸣叫，一边在书房里写作。所以是弗内斯的独白唤醒了我。弗尼斯叫醒了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叫着我。醒来后，我会躺在桌前写一本小说，讲述自己和过去。我把坦桑尼亚裔英国作家阿卜杜勒拉扎克·古雷纳(Abdulrazak Gurena) 的一篇文章贴在我书房显眼的地方。我会永远记住它。 “过去总是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我们解释过去时，这意味着从过去解读过去。”是的，我们不能被过去困住或瘫痪。你不能。
我必须早起，所以晚上我很早睡觉。我睡得很好，但是当我的头碰到枕头时我就打呼噜。那天晚上，在我开始打鼾之前，我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谁？虽然很晚了，但我还是会过来。我有点不满意。我害怕早上无法入睡和醒来。五弟公冶德然，正是妻子开门迎客的人。五哥戴着羊皮帽，大声宣布自己刚从新疆回来。我问他为什么夏天还戴着棉帽，还向五哥抱怨没有早点打电话给我准备。五哥说：“我刚从雪山下来，要登机，你准备什么呢？”我带了一些馕、葡萄干，还有玲兰阿姨给我的烤羊腿。
我起身去厨房找了酒杯和花生火腿肠，我们俩就开始喝酒。一转眼，我已经两年没见到五哥了。他说他现在要去新疆，在姑姑玲兰家举办学术研讨会。凌然阿姨说要办一个画展，还说已经准备好了二十万。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展览结束后，她烧掉了这幅画。为什么这么热？我说。这是一生的努力！她说：“展览结束了，就这样了，请烧干净。你不烧，别人就会烧。如果别人烧了，就麻烦了，找借口。”
我说：当然，我在真真，落叶归根。
我五儿子今晚喝了很多酒，但我记得他除了一杯酒之外没喝多少。他说他想说服铃兰阿姨举办一个书画慈善活动，但铃兰阿姨拒绝了。她只是热爱绘画，没有任何私心。五弟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泪流满面，说道： “德宏，第二天我去了凌兰姨家，凌兰姨把本来应该展出的画都烧了，有两百多幅画。”
《芝镇全景图》怎么样？我问。五兄弟说也应该烧掉。哎呀！突然，我感到头疼欲裂，听见书架上的玻璃嘎嘎作响，几本书从书架窗上掉到了地上，床也左右摇晃。我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这就是它的意思。我感到很困惑，就像在做梦一样，但我一点也不惊慌。当我醒来，打开灯，看看时钟，已经是8月6日凌晨2点30分了，妻子和孩子已经在客厅里说话了。对面楼层的几户人家都亮着灯，楼下似乎有人在走动。周围很安静，没有听到任何狗叫声。当我打开手机时，我看到微信朋友圈里全是朋友，他们都在喊：“地震，地震，地震。”看来是真的。
我没有惊慌。汶川地震后，我去参加救援，也遇到了类似的余震。第一次是在北川，深夜醒来，睁开眼睛时，头顶的灯泡在晃动，窗玻璃也嘎嘎作响。我太紧张了，穿着内衣跑下楼。经历了几次之后，我渐渐习惯了，不再惊慌了。我告诉我的妻子和孩子，“没关系，去睡觉吧，如果再感觉到地震，就跑去洗手间。”当我躺下并再次站起来时，我在想是否应该给妈妈打电话回家，但听说事情发生得这么快，我感到很震惊。我觉得打电话不合适。这很好。当我试图联系家里的哥哥时，电话响了，冯同学从家里给我发了微信询问情况。我松了口气，因为家乡的人都说没有感觉到地震。这时，微信传来消息称，德克萨斯州普莱恩斯县发生了5.5级地震。省地震局专家旁听了讲座，初步认为此后发生更大地震的可能性极低，有感地震的可能性很大。
即使躺在床上我也无法入睡。突然，我想起学生时代读过的一篇蒲松龄写的论文，上网一查，发现上面确实有列出来，于是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在康熙七年6月17日，“一场大地震。”方老先生与表弟李笃志正在烛光下饮酒，突然，一声雷鸣般的声音从东南向西北传来，众人惊讶不已。明白为什么了。桌子倒了，人摇晃了，酒杯打翻了，屋顶的梁椽柱都折断了，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不一会儿，地震就来了。 ……我注意到各种疾病都出来了，我看到了塔楼和房屋，又倒塌了，我听到了墙倒塌、房屋倒塌的声音，儿女们的哭声如鼎。感觉头晕。我站不起来，就坐在屋顶上。地上，任何地方。翻到一边。河水流了十多英尺，城里到处都是鸭子和狂吠的狗。一个小时，我终于做到了。很安静。我低头望着街道，看到一群赤身裸体的男女在互相交谈。我忘记了他们不是赤身裸体的。后来我听说某处有一口井塌了，排水不通，楼房方位南北变化，栖霞山裂开，伊水河沉入数亩宽的山洞。“这真是奇怪的变化，现在城里多了一个女人。”晚上醒来，被淹死了。当狼回来时，狼咬了她的儿子。女人很担心，她与狼搏斗。当狼软下来时，她抓住他的脸颊，把孩子抢进怀里。狼蹲下身子无法离开，女人大声喊叫，邻居们赶紧聚集到一起，狼却走了，女人又惊又喜，“狼！我把它叼在嘴里，指着天，画了地球。过了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我身上没有穿任何东西。然后我就逃跑了。这也是同样的情况。”“当地震发生时，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忘记彼此时……人们担心却没有计划，这是多么可笑啊！”
蒲松龄喝酒时遭遇地震，他的文笔十分生动。我想到蒲松林，我想到去汶川地震现场的细节，我想到玲兰阿姨，我想到她烧毁的画。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是梦，但是玲兰阿姨可以做到。她体内惊人的能量使这一切成为可能。
我想起了我的五哥，想起了我从新疆回来时他告诉我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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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杰乡土小说《芝镇说》系列（98） | 玲兰姨妈烧毁了潘家故居一号所陈列的所有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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