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越来越懂得珍惜生命,而且越来越知道生命的价值,这是时代的大进步。
“贪生”、“惜命”,曾是传统性的贬义词,与临危怕死、苟且偷生的意思相近。在旧时百年前、千年前,甚而数千年前,人的生命是很廉价的、很脆弱的。任何一种外来灾难,如战乱、饥荒、瘟疫、愁苦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夺去人的生命。草芥般的兵卒、平民自不必说了,都可以成堆成堆地死去,或十几岁、二十几岁就早早死去。即使“名人”,长寿者也不多。李白算是个长寿的,也只活了61岁。杜甫活了58岁,王昌龄活了59岁,柳宗元活了46岁,韩愈活了56岁,李商隐活了46岁。在那样的年代,上述人已不算短寿。处在饥寒中的百姓,孩子生下来就饿死或后来早夭的都不计其数。女人一生中生了七八个孩子,最后仅存一二的很普遍。那时,有一种由于特殊原因而忘记“贪生”、“惜命”的人。这就是一心只为正义而奋斗、为革命而随时准备牺牲的人。古时搞起义,近代搞革命,包括红军长征、解放战争,艰苦、牺牲是时时遇到的事,谁有多余兴趣去研究“生存质量”或“长寿学”?
明末抗清英雄夏完淳殉难时只有17岁;近代民主革命家、写了著名的《革命军》的邹容,死时才20岁。革命音乐家冼星海写了那样激荡人心的革命歌曲,40岁便英年早逝了。那样的人,都是舍生忘死者。
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们对生命的珍爱越来越重视,这是大好事。人们有一点贪生欲望,有较强的惜命意识,随之将保健、养生、长寿提到更高的地位,非但不应责备、嘲笑,而且应该倍加尊重。
为了养生,为了长命,关键的问题倒是应该越发明智,懂得如何养生、长命。
说来说去,对于养生、长命,不要过分地“贪”,不要“惜”得太极端。
过分地贪生、惜命,往往首先注进了过量的自私意识、病态心理,甚而违背科学规律。
例如有的贪生者整日里全部心思就是去想自己的私事—如怎样提高自己的自保能力、饮食质量、享乐水平,此外什么有关益世益人的事都不做,都嫌累、都觉得赔本。其实,自私的心理和行为都有阴暗性,是精神上、心理上的不健康。“神”之不畅达、不松爽,“心”之不清正、不纯净,光是贪生又岂能“生”得甜蜜蜜、乐悠悠?古语曰“仁者寿”,没有仁心的人大多陷入另一种“偷生”,活不顺也活不美。
惜命惜到神经过敏、惴惴不安,也颇愚蠢。有的人,过分讲求对自己的“科学喂养”、“科学祈福”。诸如:吃东西之前先读上十分钟营养学;饮水之前必先用十分钟检测水质或各种饮料的化学成分;穿衣服时必先摸一番,嗅一番,照镜一番,生怕有一点“不妥”;与人握手、同坐、闲谈时,也保持一定距离,事后洗三次手,或以手帕掩鼻,怕的是传染。这样的“惜命”,首先就说明他的精神十分脆弱,不具有起码的抵抗力,或是真的有病。
我们提倡高品位的惜命,即珍惜每人只有一次的生命,并力求生命演示得有热量、有光耀、有色彩。总之,要使生命多些“正价值”而少些“负价值”。什么是真正生动、真正有光有热、真正有价值的生命?我看头一条就是要做到“忘”,即忘掉种种多余而无用的东西,如忘名、忘利、忘仇、忘怨,以及忘老,忘死等等。忘老的人不容易老,忘死的人往往离死更加远些。自然,追求健康,就要遵循关于健康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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