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会破诛仙阵
诗曰:
诛仙恶阵四门排,黄雾狂风雷火偕。遇劫黄冠遭劫运,堕尘羽士尽尘埋。
剑光徒有吞神骨,符印空劳吐黑霾。纵有通天无上法,时逢圣主应多乖。
话说老子一气化的三清,不过是元气而已,虽然有形有色,裹住了通天教主,也不能伤他。──此是老子气化分身之妙,迷惑通天教主,竟不能识。老子见一气将消,在青牛上作诗一首,诗曰:
“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气化三清。”
话说老子作罢诗,一声钟响,就不见了三位道人。通天教主心下愈加疑惑,不觉出神,被老子打了二三扁拐。多宝道人见师父受了亏,在八卦台作歌而来。歌曰:
“碧游宫内谈玄妙,岂忍吾师扁拐伤;只今舒展胸中术,且与师伯做一场!”
歌罢,大呼:“师伯!我来了!”好多宝道人!仗剑飞来直取。老子笑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把扁拐架剑,随取风火蒲团祭起空中,命黄巾力士:“将此道人拿去,放在桃园,俟吾发落!”黄巾力士将风火蒲团把多宝道人卷将去了。正是:
从今弃邪归正道,他与西方却有缘。
且说老子用风火蒲团把多宝道人拿往玄都去了,老子竟不恋战,出了陷仙门,来至芦篷。众门人与元始迎接坐下。元始问曰:“今日入阵,道兄见里面光景如何?”老子笑曰:“他虽摆此恶阵,急切也难破他的;被吾打了二三扁拐。多宝道人被吾用风火蒲团拿往玄都去了。”元始曰:“此阵有四门,得四位有力量的方能破得。”老子曰:“我与你只顾得两处,还有两处,非众门人所敢破之阵。此剑你我不怕,别人怎么经得起?”正议论间,忽见广成子来禀曰:“二位老师,外面有西方教下准提道人来至。”老子、元始二人忙下篷迎接,请上篷来,叙礼毕,坐下。老子笑曰:“道兄此来,无非为破诛仙阵来,收西方有缘;只是贫道正欲借重,不意道兄先来,正合天数,妙不可言!”准提道人曰:“不瞒道兄说,我那西方:花开见人人见我。因此贫道来东南两土,未遇有缘;又几番见东南二处有数百道红气冲空,知是有缘,贫道借此而来,渡得有缘,以兴西法,故不辞跋涉,会一会截教门下诸友也。”老子曰:“今日道兄此来,正应上天垂象之兆。”准提道人问曰:“这阵内有四口宝剑,俱是先天妙物,不知当初如何落在截教门下?”老子曰:“当时有一分宝岩,吾师分宝镇压各方;后来此四口剑就是我通天贤弟得去,已知他今日用此作难。虽然众仙有厄,原是数当如此。如今道兄来的恰好;只是再得一位,方可破此阵耳。”准提道人曰:“既然如此,总来为渡有缘,待我去请我教主来。正应三教会诛仙,分辨玉石。”老子大喜,准提道人辞了老子,往西方来请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共遇有缘。正是:
佛光出在周王世,兴在明章释教开。
且说准提来至西方,见了接引道人,打稽首坐下。接引道人曰:“道友往东土去,为何回来太速?”准提道人曰:“吾见红光数百道俱出阐、截二教之门。今通天教主摆一诛仙阵,阵有四门,非四人不能破。如今有了三位,还少一位。贫道特来请道兄去走一遭,以完善果。”西方教主曰:“但我自未曾离清净之乡,恐不谙红尘之事,有误所委,反为不美。”准提曰:“道兄,我与你俱是自在无为,岂有不能破那有象之阵!道兄不必推辞,须当同往。”接引道人如准提道人之言,同往东土而来。只见足踏祥云,霎时而至芦篷。广成子来禀老子与元始曰:“西方二位尊师至矣。”老子与元始率领众门人下篷来迎接。见一道人,身高丈六。但见:
大仙赤脚枣梨香,足踏祥云更异常。十二莲台演法宝,八德池边现白光。
寿同天地言非谬,福比洪波语岂狂。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闲极乐是西方。
话说老子与元始迎接接引、准提上了芦篷,打稽首,坐下。老子曰:“今日敢烦,就是三教会盟,共完劫运,非吾等故作此障孽耳。”接引道人曰:“贫道来此,会有缘之客,也是欲了冥数。”元始曰:“今日四友俱全,当早破此阵,何故在此红尘中扰攘也!”老子曰:“你且吩咐众弟子,明日破阵。”元始命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精子:“你四人伸手过来。”元始各书了一道符印在手心里:“明日你等见阵内雷响,有火光冲起,齐把他四口宝剑摘去,我自有妙用。”四人领命,站过去了。又命燃灯:“你站在空中;若通天教主往上走,你可把定海珠往下打,他自然着伤。一来也知我阐教道法无边。”元始吩咐毕,各自安息。不言。只等次日黎明,众门人排班,击动金钟、玉磬。四位教主齐至诛仙阵前,传令命左右:“报与通天教主,我等来破阵也。”左右飞报进阵。只见通天教主领众门人齐出戮仙门来,迎着四位教主。通天教主对接引、准提道人曰:“你二位乃是西方教下清净之乡,至此地意欲何为?”准提道人曰:“俺弟兄二人虽是西方教主,特往此处来遇有缘。道友,你听我道来:
身出莲花清净台,三乘妙典法门开。玲珑舍利超凡俗,璎珞明珠绝世埃。
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树长金苔。只因东土多英俊,来遇前绿结圣胎。”
话说接引道人说罢,通天教主曰:“你有你西方,我有我东土,如水火不同居,你为何也来惹此烦恼。你说你莲花化身,清净无为,其如五行变化,立竿见影。你听我道来:
混元正体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渺渺无为传大法,如如不动号初玄。
炉中久炼全非汞,物外长生尽属干。变化无穷还变化,西方佛事属逃禅。”
话说准提道人曰:“通天道友,不必夸能斗舌。道如渊海,岂在口言。只今我四位至此,劝化你好好收了此阵,何如?”通天教主曰:“既是四位至此,毕竟也见个高下。”通天教主说罢,竟进阵去了。元始对西方教主曰:“道兄,如今我四人各进一方,以便一齐攻战。”接引道人曰:“吾进离宫。”老子曰:“吾进兑宫。”准提曰:“吾进坎地。”元始曰:“吾进震方。”四位教主各分方位而进。
且说元始先进震方,坐四不相径进诛仙门。八卦台上通天教主手发雷声,震动诛仙宝剑。那剑愰动。元始顶上庆云迎住,有千朵金花,璎珞垂珠,络绎不绝,那剑如何下得来。元始进了诛仙门,立于诛仙阙。只见西方教主进离宫,乃是戮仙门。通天教主也发雷声震那宝剑。接引道人顶上现出三颗舍利子,射住了戮仙剑。那剑如钉钉一般,如何下来得。西方教主进了戮仙门,至戮仙阙立住。老子进西方陷仙门。通天教主又发雷震那陷仙剑。只见老子顶上现出玲珑宝塔,万道光华,射住陷仙剑。老子进了陷仙门,也在陷仙阙立住。准提道人进绝仙门,只见通天教主发一声雷,震动绝仙剑。准提道人手执七宝妙树,上边放出千青金莲,射住了绝仙剑,也进了绝仙门来,到了绝仙阙。四位教主,齐进阙前。老子曰:“通天教主,吾等齐进了你诛仙阵,你意欲何为?”老子随手发雷,震动四野,诛仙阵内一股黄雾腾起,迷住了诛仙阵。怎见得,
腾腾黄雾,艳艳金光。腾腾黄雾,诛仙阵内似喷云;艳艳金光,八卦台前如气罩。剑戟戈矛,浑如铁桶;东西南北,恰似铜墙。此正是截教神仙施法力,通天教主显神通。愰眼迷天遮日月,摇风喷火憾江山。四位圣人齐会此,劫数相遭岂易逢。
且说四位教主齐进四阙之中,通天教主仗剑来取接引道人。接引道人手无寸铁,只有一拂尘架来。拂尘上有五色莲花,朵朵托剑。老子举扁拐纷纷的打来。元始将三宝玉如意架剑乱打。只见准提道人把身子摇动,大呼曰:“道友快来!”半空中又来了孔雀大明王。准提现出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把通天教主裹在当中。老子扁拐夹后心就一扁拐,打的通天教主三昧真火冒出。元始祭三宝玉如意来打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方才招架玉如意,不防被准提一加持杵打中,通天教主翻鞍滚下奎牛,教主就借土遁而起。不知燃灯在空中等侯,才待上时,被燃灯一定海珠又打下来。阵内雷声且急,外面四仙家各有符印在身,奔入阵中,广成子摘去诛仙剑,赤精子摘去戮仙剑,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剑,道行天尊摘去绝仙剑。四剑既摘去,其阵已破。通天道人独自逃归;众门人各散去了。
且说四位教主破了诛仙阵,元始作诗以笑之,诗曰:
堪笑通天教不明,千年掌教陷群生。仗伊党恶污仙教,番聚邪宗枉横行。
宝剑空悬成底事,元神虚耗竟无名。不知顺逆先遭辱,犹欲鸿钧说反盈。
话说四位教主上了芦篷坐下。元始称谢西方教主曰:“为我等门人犯戎,动劳道兄扶持,得完此劫数,尚容称谢!”老子曰:“通天教主逆天行事,自然有败而无胜。你我顺天行事,天道福善祸淫,毫无差错,如灯取影耳。今此阵破了,你等劫数将完,各有好处。姜尚,你去取关;吾等且回山去。”众门人俱别过姜子牙,随四位教主各回山去了。
子牙送别师尊,自回汜水关来会武王;众将官来见。元帅至帅府,参见武王。王曰:“相父远破恶阵,谅有众仙,孤不敢差人来问候。”子牙谢恩毕,对曰:“荷蒙圣恩,仰仗天威,三教圣人亲至,共破了诛仙阵,前至界牌关了,请大王明日前行。”武王传旨治酒贺功。不表。
又说通天教主被老子打了一扁拐,又被准提道人打了一加持宝杵,吃了一场大亏,又失了四口宝剑,有何面目见诸大弟子!自思:“不若往紫芝崖立一坛,拜一恶旛,名曰‘六魂旛’。”──此旛有六尾,尾上书接引道人、准提道人、老子、元始、武王、姜尚六人姓名,早晚用符印,俟拜完之日,将此旛摇动,要坏六位的性命。正是:
左道凶心今不息,枉劳空拜六魂旛。
不表通天道人拜旛,后在万仙阵中用。
且说界牌开徐盖升了银安殿,与众将商议曰:“方今周兵取了汜水开,驻兵不发。前日来的那多宝道人摆甚诛仙阵,也不知胜败。如今且修本,差官往朝歌去取救兵来,共守此关。”只见差官领了本章往朝歌来,一路无词,渡了黄河,进了朝歌城,至午门下马,到文书房。那日是箕子看本,见徐盖的本大惊:姜尚兵进汜水关,取左右青龙关、佳梦关,兵至界牌关,事有燃眉之急!”箕子忙抱本来见纣王,往鹿台来。当驾官奏知:“箕子候旨。”纣王曰:“宣来。”箕子上台,拜罢,将徐盖本进上。纣王览本,惊问箕子曰:“不道姜尚作反,侵夺孤之关隘,必须点将协守,方可阻其大恶。”箕子奏曰:“如今四方不宁,姜尚自立武王,其志不小;今率兵六十万来寇五关,此心腹大患,不得草草而已,愿皇上且停饮乐,以国事为本,社稷为重,愿皇上察焉!”纣王曰:“皇伯之言是也。朕与众卿共议,点官协守。”箕子下台。纣王闷闷不悦,无心欢畅。忽妲己、胡喜妹出殿见驾,行礼坐下。妲己曰:“今日圣上双锁眉头,郁郁不乐,却是为何?”王曰:“御妻不知,今日姜尚兴师,侵犯关隘,已占夺三关,实是心腹之大患;况四方刀兵蜂起,使孤心下不安,为宗庙社稷之虑,故此忧心。”妲己笑而奏曰:“陛下不知下情,此俱是边庭武将,钻刺网利;架言周兵六十万来犯关庭,用金贿赂大臣,诬奏陛下,陛下必发钱粮支应;故此守关将官冒破支消,空费朝廷钱粮,实为有私,何常有兵侵关。正为里外欺君,情实可恨!”纣王闻奏,深信其言有理,因问妲己曰:“倘守关官复有本章,何以批发?”妲己曰:“不必批发,只将赍本官斩了一员,以警将来。”纣王大喜,遂传旨:“将赍本官枭首,号令于朝歌。正是:
妖言数句江山失,一统华夷尽属周。
话说纣王信妲己之言,忙传旨意:“将界牌关走本官实时斩首号令!”箕子知之,忙至内庭,来见纣王:“皇上为何而杀使命?”王曰:“皇伯不知,边庭钻刺,诈言周兵六十万,无非为冒支府库钱粮之计;此乃是内外欺君,理当斩首,以戒将来。”箕子曰:“姜尚兴兵六十万,自三月十五日金台拜将,天下尽知,非是今日之奏。皇上若杀界牌关走使,不致紧要;失边庭将士之心。”王曰:“料姜尚不过一术士耳,有何大志?况且还有四关之险,黄河之隔,孟津之阻,岂一旦而被小事所惑也。皇伯放心,不必忧虑。”箕子长吁一声而出;看着朝歌宫殿,不觉潸然泪下,嗟叹社稷坵墟。箕子在九间殿作诗以叹之,诗曰:
“忆昔成汤放桀时,诸侯八百归尽斯。谁知六百余年后,更甚南巢几倍奇!”
话说箕子作罢诗回府。不表。
且说姜元帅在汜水关点人马进征,来辞武王。子牙见武王曰:“老臣先去取关,差官请驾。”武王曰:“但愿相父早会诸侯,孤之幸矣。”子牙别了武王,一声炮响,人马往界牌关进发。──只离八十里,来之甚快。正行间,只见探马报入中军:“已至界牌关下。”子牙传令:“安营。”点炮吶喊。话说徐盖已知关外周兵安营,随同众将上城来看,周兵一派尽是红旗,鹿角森严,兵威甚肃。徐盖曰:“子牙乃昆仑羽士,用兵自有调度,只营寨大不相同。”旁有先行官王豹、彭遵答曰:“主将休夸他人本领,看末将等成功,定拿姜尚,解上朝歌,以正国法。”言罢,各自下城,准备厮杀。只见次日,子牙问帐下:“那员将官关下见头功?”帐下应声而出,乃魏贲曰:“末将愿往。”姜子牙许之。魏贲上马,提枪出营,至关下搦战。有报马报入关上曰:“启主帅:阙下有周兵讨战。”徐盖曰:“众将官在此,我等先议后行。纣王听信谗言,杀了差官,是自取灭亡,非为臣不忠之罪。今天下已归周武,眼见此关难守,众将不可不知。”彭遵曰:“主将之言差矣!况吾等俱是纣臣,理当尽忠报国,岂可一旦忘君徇私?古云:‘食君禄而献其地,是不忠也。’末将宁死不为!愿效犬马,以报君恩。”言罢,随上马出关;见魏贲连人带马,浑如一块乌云。怎见得:
幞头纯墨染,抹额衬缨红。皂袍如黑漆,铁甲似苍松。钢鞭悬塔影,宝剑插水锋。人如下山虎,马似出海龙。子牙门下客,骁将魏贲雄。
话说彭遵见魏贲,大呼曰:“周将通名来!”魏贲答曰:“吾乃扫荡成汤天保大元帅姜麾下左哨先锋魏贲是也。你乃何人?若是知机,早献关隘,共扶周室;如不倒戈,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彭遵大怒,骂曰:“魏贲,你不过马前一匹夫,敢出大言!”摇枪催马直取。魏贲手中枪赴面相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一场大战。好魏贲!枪刀勇猛,战有三十回合,彭遵战不过魏贲,掩一枪往南败走。魏贲见彭遵败走,纵马赶来。彭遵回顾,见魏贲赶下阵来,忙挂下枪,囊中取出一物,往地下撒来。此物名曰菡萏阵,按三才八卦方位,布成一阵。彭遵先进去了。魏贲不知,将马赶进阵来。彭遵在马上发手一个雷声,把菡萏阵震动,只见一阵黑烟迸出,一声响,魏贲连人带马震得粉碎,彭遵掌得胜鼓进关。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魏贲连人带马震为齑粉。”子牙听罢,叹曰:“魏贲忠勇之士,可怜死于非命,情实可悯!”子牙着实伤悼。
彭遵进关,来见徐盖,将坏了魏贲得胜事说了一遍。徐盖权为上了功绩。次日,徐盖对众将曰:“关中粮草不足,朝廷又不点将协守,昨日虽则胜了他一阵,恐此关终难守耳。”正议之间,报:“有周将搦战。”王豹曰:“末将愿往。”上马,提戟,开关,见一员周将,连人带马纯是一片青色。王豹曰:“周将何名?”苏护曰:“吾乃冀州侯苏护是也。”王豹曰:“苏护,你乃天下至无情无义之夫!你女受椒房之宠;身为国戚,满门俱受皇家富贵,不思报本,反助武王叛逆,侵故主之关隘,你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催开马,摇戟来取苏护。苏护手中枪赴面来迎。二马相交,枪戟并举,苏护正战王豹,有苏全忠、赵丙、孙子羽三将一齐上来,把王豹围在垓心。王豹如何敌得住,自料寡不敌众,把马跳出圈子就走。赵丙随后赶来。正赶之间,被王豹回手一个劈面雷,打在脸上,可怜随驾东征,未曾受武王封爵之赏,赵丙翻下鞍鞽。孙子羽急来救时,王豹又是一个雷放出,此劈面雷甚是利害,有雷就有火,孙子羽被雷火伤了面门,跌下马来,早被王豹一戟一个,皆被刺死。苏家父子不敢向前。王豹也知机,掌鼓进关,回见徐盖,连诛二将,得胜回兵庆喜。不表。
且说苏护父子进营来见子牙,备言损了二将。子牙曰:“你父子久临战场,如何不知进退,致损二将?”苏全忠曰:“元帅在上,若是马上征战,自然好招架;今王豹以幻术发手,有雷有火,打在脸上,就要烧坏面门,怎经得起,故此二将失利。”子牙曰:“误丧忠良,实为可恨!”次日,子牙曰:“众门人谁去关下走一遭?”言未毕,有雷震子曰:“弟子愿往。”子牙许之。雷震子出营,至关下搦战。报马报入关中。徐盖问:“谁去见阵走一遭?”彭遵领令出关,见雷震子十分凶恶,面如蓝靛,巨口,赤发,獠牙上下横生,彭遵大呼曰:“来者何人?”雷震子曰:“吾乃武王之弟雷震子是也。”彭遵不知雷震子胁有双翅,摇手中枪催开马,来取雷震子。雷震子把风雷翅飞起,使开黄金棍,劈头来打。彭遵那里招架得住,拨马就走。雷震子见他诈败,忙将翅飞起,赶来甚急,劈头一棍,彭遵马迟,急架时,正中肩窝上,打翻马下,枭了首级,进营来见子牙。子牙上了雷震子功绩簿。
且说探马报入关中:“彭遵阵亡,将首级号令辕门。”徐盖曰:“此关终是难守,我知顺逆,你们只欲强持。”王豹听曰:“主将不必性急,待我明日战不过时,任凭主将处治。”徐盖默然无语。王豹竟回私宅去了。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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